第八章 兵法奇才
“逐风城位于大秦、天狼和车池三国交界处，属兵家必争之地。大秦建国以来，这里发生的大小战事就不下百起。
论国土面积，大秦与周边相比只属中下，共分二十六郡、一百三十九城。论人口和富饶，仅次于南部的齐武圣朝。论军备武事，大秦号称雄兵两百余万，就算南北两大强敌也颇为忌惮。
齐武圣朝建国两百余年，底蕴深厚，不可匹敌。北方天狼国民风彪悍，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西域九国组成联盟，号称九方联盟。
东方海域草芥之地，不被诸国在意。至于再远些，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从未有人深入且安然返回过。
这便是当今天下势力分布，四方势力相互制衡，达成微妙平衡，尽管彼此战事不断，但从未真正越过红线。”
“天书受教！”韩天书躬身行礼。
“嗯，下面我再说说这兵法。”
“兵法，诡道也。小少爷想学兵法，须得谨记！战场，是一个血与火、敌与我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地方，来不得半点善意和同情，决不可将儿女情长和对弱者的天性带进来。做到了，我们才可以谈兵法。”
“小子明白。”韩天书说道。
“兵法，即是用兵的谋略。谋略者，并不是单靠书本便能完全掌握，还要依靠在战场不断历练方可运用自如。纸上谈兵而照搬硬套者祸害无穷。各式兵法要义，我不会教你，你要在书本中悟。我要教你的，是如何在战役战斗中运用兵法。”
尔后，刘子业开始介绍历史上有名的战役和自己跟随韩振业经历的大大小小战争。每一次战斗，刘子业总会告诉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及行军布局、优缺点等等，让韩天书自己思考、分析和形成对策。
韩天书的思维和反应异常敏锐，他总能从错综复杂的战场形势中分析出敌我关注的重点，特别是他善于分析双方的将领领兵方法以及弱点，从细节中发现突破口，发现制胜机理。这就如同一个人用脑袋想对策与一百个人同时用脑袋想对策一样，一百个人当然要比一个人想得周全、细致。
刘子业在考问中，总是一次次被韩天书的机敏折服，甚至其中还有不少战役，按照韩天书的设想，应该有更好地取胜之道。
“奇才，奇才啊！”刘子业的心理无比震惊，似乎不是他在教，而是他在学。韩天书几乎可以把所有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起来，比如地形、气候、人心、武将、兵器，等等。
对于韩天书来说，其实要做到这些并不难，他的思维能力至少是常人的十余倍，记忆和计算能力也有常人的十余倍。特别是意念感知之力，这将在未来的战场上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是无法言语。要是刘子业知道韩天书还拥有超强的意志感知，岂不是要活活憋屈死，人比人气死人啊。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两人都意犹未尽，这么短的时间，韩天书已经打赢了六场战争，是在毫不知情，完全按照当年战争实际而确定的兵法策略。
“少爷”，刘子业恭敬鞠了一躬，韩天书赶紧回礼，“假以时日，少爷一定会在战场上一鸣惊人的”刘子业慨叹。
“我本想继续教导少爷，现在倒是有些恬不知耻了。你的兵法根本不需要我来教，能教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以后就不来了，望少爷常思常悟，切不可懈怠。”
“刘叔叔的话，天书必当谨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韩天书就是如此，他虽然对答如流，刘子业出的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但实际怎么样，只能待将来再说了。
从书房出来，韩天书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演武场。涣智杰已在等候了。韩天书连忙赔罪，涣智杰摆了摆手，也不在意。
韩天书看向演武场，远处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和三百米处各立起一些箭靶。不同箭靶之间构筑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马道，马道中还设置了类型不一的障碍，一个集步射、骑射和马术为一体的综合训练场就此建好。
涣智杰直接开门见山：“废话不多说，今天我们先练习静射，先从近处开始，每个箭靶必须至少要射中十次靶心。待三百米的所有靶心皆能自如射击，再练习盲射，射中三十米靶心方成。再是骑射，在骑射中一并练习马术，最后便是盲骑射，这是步骤。开始吧！”
韩天书从武器架上取出一把普通军士用的长弓，搭箭射击。他并不打算动用意念，倘若把意念附着在箭上，至少可以保证十米靶心次次射中。但箭术讲究基本功，必须从零开始，扎实训练。
“咻——”一根弓箭射向箭靶，偏离靶心两寸。
“弓箭之术讲究眼到、心到。十米的靶心你还能看到，一百米呢？三百米呢？必须要用心，再来！”涣智杰严肃说道。
韩天书重新搭剑，射击，这次射中了。
“搭弓射箭，姿势要端正，弓身要正，不可晃动。握箭之臂放松，不可僵硬，再来。”
数十箭射去，手臂微微有些酸痛。韩天书强忍着，准头却越来越差。
“你体质太弱，记住，以后每日清晨要负重练习臂力，只有力量跟上了，你才能射得更远更狠。”
尽管手臂酸痛，但涣智杰也没有叫停的意思。韩天书只能硬着头皮反复训练。
一天过去了，韩天书先是习武，再是研习兵法，再练习弓箭之术。十四岁的小身板都有点吃不消了。若不是意念支撑，意志力强于常人，还真撑不下来。
晚餐后，丫鬟小环和冬来服侍韩天书沐浴，说是侯爷命人送来的浴汤。韩天书躺在用名贵药草熬成的浴汤中，一天的劳累快速缓解。
“这药汤还真不错。”韩天书想着，以后得天天用了，泡着澡渐渐入睡。
前厅书房，韩振业问道：“怎么样？”
“侯爷，小少爷天赋异秉，着实是练武的大好材料。”徐蛮子抢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