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结良缘

书房之中,叶绍袁听叶世侗说了李致远对妹妹有意,意欲求亲一事,点头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看?”

“父亲大人,儿子观澹泊此人还是很不错的,心胸开阔,为人乐观豁达,直爽豪气,和他聊天之后,儿子也能感受到他是一个心怀抱负志向远大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乡试高中,将来定会有一番前途。”

“而且她还救了小妹一命,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啊,再者,我看他的样子,对小妹也是极为喜爱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妹对他也很有好感,可以说算是两情相悦了,这肯定会比大姐的遭遇要好得多,若是小妹嫁与他,想必是会幸福的。”

“你说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叶绍袁让儿子出去之后,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其实之前他就感觉到两人似乎彼此有意了,李致远这个人他还是颇为喜欢的,虽说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但品性看起来着实不错。

而且两人算是两情相悦了,想必结合之后不会再出现不幸了,更何况李致远救人一命,以身相许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思来想去决定同意此门婚事。

他感慨万分,这些年来他多次遭受丧失挚爱之痛,每每都悲痛到心力交瘁,身体越来越差,到现在已是风烛残年了,但小女儿的亲事一直没定下来,就是担心重蹈她姐姐们的覆辙,这次寻得良配,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叶绍袁推开门,缓缓走出书房…..

叶小繁闺房之中。

坐在窗前的叶小繁时而悲伤,因为亲人离世,再也见不到五哥了;时而有些羞涩和激动,因为想到他也在这座宅院之中,而且可能还在和爹爹说那件事情……

叶小繁想起了他安慰过自己逝者已矣,不要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希望自己今后多笑、开开心心地生活。

想起了他在自己命悬一线时救下自己,抱着自己潜水逃命;

想起了他背着自己一路逃命;

想起他摸了自己的脚;

想起他居然还亲了自己……

原来才两三天时间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当时的惊心动魄、险死还生,现在回想起来,叶小繁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有的只是羞涩和甜蜜。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是爹爹吗?进来吧。”叶小繁过去开门。

推开门,正是叶绍袁,叶小繁有些脸红,有些忐忑,不知道爹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小声问道:“爹爹找女儿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在书桌边坐下,叶绍袁看着女儿,叹道:“小繁长大了啊,该嫁人啦!”

叶小繁心中一震,娇嗔道:“爹爹你说什么啊!今天是五哥出殡的日子,怎么说这些啊!”

“你五哥要是知道,看到你寻得良人,也是会高兴的。”

“哪有什么良人啊,爹爹在乱说!”叶小繁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脸却红了。

“呵呵,还不承认,人家都托你四哥来提亲了,你要是不承认有这事,爹爹就回绝他了。”叶绍袁作势欲走。

“爹爹!不要!”叶小繁急了,红着脸,小声道:“是~是李公子~”

“就知道你这丫头不说实话!好啦,在爹爹面前别害羞了,李致远是个好人,品性也好,你们俩也是两情相悦,你可比你的姐姐们要幸运多了。”

叶小繁听到父亲说李致远是个好人,不禁一脸古怪,想起他说的不许给他发好人卡,结果他后来对自己又摸又亲的,确实不是好人,遂小声地反驳道:“他才不是好人呢!他是个坏蛋!”

叶绍袁一脸惊讶道:“你说什么?不是好人?”叶绍袁立刻想到了什么,瞬间色变,“难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爹爹你想到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公子对我很好的。”

叶小繁连忙辩解,可心里却暗道:李致远你就是个坏蛋,对我做坏事了还要我来给你掩饰,哼,以后再对我做坏事,一定咬死你!

此时独坐在房间里心焦的李致远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而且莫名的一阵毛骨悚然。

看着叶小繁一脸欣喜的表情,叶绍袁什么都明白了,既有些欣慰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给女儿找到了幸福,又有些失落于连这最后的小女儿也将是人家的了。

“好啦,爹爹先出去了,待会晚饭之后,爹爹会正式答应李致远这门亲事,这下你放心了吧。”

叶小繁娇嗔道:“爹爹又乱说,我哪有不放心啊!”

晚饭时刻,叶家一家人加上李致远聚坐在堂屋内,由于今天出殡,饭菜都是简单清淡的素食。

李致远时不时地看看对面的叶小繁,有些郁闷,自从她回到家,两人就再没什么像样的交流了。

叶小繁一言不发地端坐着埋头吃饭,李致远则在心中盘算不知道叶世侗跟他爹说了没,要不要自己再问一遍,可是明朝应该怎么求亲啊,他一个现代人实在是不懂明朝这些礼数。

晚饭结束后,叶小繁立刻脸红红地跑了,这时叶绍袁咳嗽清了一下嗓子,大家就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叶绍袁这才开口道:“世儋这次因病逝世,大家都很难过,但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活着,生活还要继续,世儋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大家过于悲痛。”

他停下来,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千缨今年已经十七了,是该定下亲事了,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这次千缨归家途中遇险,全奈澹泊相救才能平安归来。”

“澹泊你年少有为,品性纯良,我想一定会是千缨的良配,现在我做主将千缨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李致远都快乐晕了,呆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旁边的叶世侗推了推他,他才如梦初醒,赶紧乐不可支地答到:“愿意,愿意,太愿意了!”

说完,一头跪在叶绍袁面前,还磕了个头,喊道:“拜见岳父大人!”又起来对堂中诸人连连作揖鞠躬,“见过各位大舅子小舅子!”

众人都哄笑了起来,只当他乐疯了,叶绍袁也笑着问道:“澹泊,你父母皆已不在,不知你打算何时成婚啊?”

李致远当然想越快越好,恨不得今晚就把叶小繁给娶了,可毕竟人家家里刚有亲人过世,总得过一段时间。

而且现在已经是崇祯十六年秋天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再有半年多,大明朝就得完了,他得尽快前往南京谋取官职,以做将来的资本。

于是只得忍痛道:“小婿打算明日先行前往南京,待谋得官职,稳定去向后,立刻就来迎娶千缨。”

叶绍袁点头道:“嗯,时局不稳,大事为重,那明日老朽再设宴为你践行。”

其实现在李致远最想见到的就是叶小繁了,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但按照规矩,定亲之后成亲之前,男女之间是不能相见的,他也很是无奈。

晚上,李致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细细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如梦如幻,这才来了几天啊,连老婆都弄到了,还是个仙女似的美人儿,要是一直有这运气,那未来肯定是无往不利啊!

他越想越兴奋,怎么都睡不着,再加上又很想念自己那未来老婆,想看看她,哪怕是隔着窗子,远远地看个人影也好啊,最后终于忍不住,穿上衣服,出了房间,寻着叶小繁的闺阁而去。

叶小繁的闺房在一独栋小楼的二楼,和李致远的客房隔了一间院子,约莫有二十来米的距离。

此时时辰尚早,她的房间还亮着烛光,很显然她也睡不着,她知道爹爹已经答应了亲事,自己已经是那个坏蛋的未婚妻了,用不了多久就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躺在床上的叶小繁开始是甜蜜地憧憬着未来,想着想着就羞恼地蒙上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弄得那粉嫩的小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她也有些想李致远了,披上了衣服想从窗口看看他的房间,看看他睡了没有。

推开小窗,窗外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进来,叶小繁探过身子,向窗外望去,她竟然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不远处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也真是奇怪,虽然有点远,但是叶小繁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双眼睛,而且就是看的很清楚,也许是因为今夜的月光在这两双眼睛之间搭上了一座桥吧。

叶小繁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美,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罗衫裙,身上好像笼罩了一层神秘圣洁的轻纱,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凉风吹得有些凌乱,站在院子里仰望的李致远只觉得好一个月下仙子啊。

楼下的李致远怕惊醒了别人,也不敢说话,笑着对叶小繁挥了挥手,恍然间,他竟觉得此情此景颇有些现代某首小诗的意境,随即给窗口的叶小繁做了个等一下他的手势,然后转身就跑回了屋里。

叶小繁见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滑稽,但大概是明白了让自己等他。

李致远跑回房间,从书桌上找到了几张大概是用来装订书册的桑皮纸,这种纸呈淡黄色,结实有韧性,被古人用于书画、印钱、制扇、书籍等等。

接着李致远开始磨墨,拿起毛笔,沉思片刻,认真的写了起来。

李致远曾经学过书法,也参加过学校里的书法社,毛笔字虽不能和明朝大多数练了一辈子书画的人相提并论,但勉强还看的过去。

他一挥而就,写下了四行小字,都是常用的繁体字,学书法的时候都有学过,写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接着使劲吹干了墨迹,然后三下五除二叠成一个纸飞机,便赶紧跑回了叶小繁楼下。

叶小繁静静地在窗边等待,她从楼上可以远远地看到李致远的房间,透过窗子,隐约可见烛光倒映着的模糊身影,他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叶小繁猜测他大概是在为自己做什么东西,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李致远跑了过来,示意叶小繁让开。知道他大概是要扔什么东西过来,叶小繁依言照做。

只见李致远掏出一样东西,在嘴边轻轻呵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就对着窗口扔了过来。

那物件就如天空中翱翔的鸟儿一般,张开着双翅,竟然飞的十分平稳,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这明月照耀的夜空,不偏不倚地从窗口钻了进来,飞到了叶小繁的面前,她一伸手正好接住了。

叶小繁十分好奇这个小东西,它是用桑皮纸折成的,折线硬朗明晰,棱角分明,里面似乎还有字,她轻轻拆开,就看到了四行小字:

你在楼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下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我的夢

这是李致远根据现代诗人卞之琳的《断章》略微调整改成的,他方才一看到窗边的叶小繁就联想到了这首小诗,就是不知叶小繁看到这种现代诗是什么感受了。

叶小繁看着这首没有格律,诗不像诗,词不像词,连文言都不是,甚至根本不知道算什么的东西,觉得好生奇怪,姑且称作短句吧。

她细细思量一番,竟觉得颇有味道,也很是契合此情此景,很直白又很美,再加上这神奇的载体,她不禁好奇:这个李公子是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又十分有趣的玩意儿的?

这下既挑动了叶小繁的好奇心,又引起了她的玩闹之心,于是回到桌边,拿过笔来,在李致远的短句下面飞快地写下几行字,又依原样折好,如小兔子般跑向窗口。

回想李致远刚才的动作,她竟也张开樱桃小口呵了一口气,再将纸飞机朝李致远扔回。

李致远一把接住这鸿雁传书的纸飞机,迫不及待地拆开,原来是问此物叫什么,又问这短句算什么,虽然格调韵律都没有,但却别有一番味道。

李致远赶紧跑回屋里,给她写起回信起来,简单解释此物名曰“纸飞机”,和纸鸢一样借助风力而飞,是小孩子玩耍的物件,至于那短句,则是他刚才有感而发。

于是两人就像玩闹的孩童一般,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借着纸飞机相互传递消息,或诉说彼此的情意,或玩笑逗乐,最后足足写了好几张纸,待到月上枝头夜已深,叶小繁收藏下七只纸飞机,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别晚安各自休息。

李致远躺在床上,想着两人刚才的一番玩闹,他觉得这比现代的聊QQ玩微信还要有趣,最后他是笑着进入梦乡的。

同样如此的当然还有叶小繁了,她仔细的将七只写满了两人情思和欢笑的纸飞机收进了她的梳妆匣,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甜甜睡去。

第二日清晨,一夜好梦的李致远被叶世侗的敲门声叫醒,先是带他去洗漱,话说明朝的时候就有了和现代差不多的牙刷,是用猪鬃镶嵌在骨头上制成的,牙粉则用松脂和茯苓晒干捣末后制成,有钱的使用的更为精美奢华。

特别是晚明的江南地区,商品经济繁荣,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越来越高,许多生活方式与现在已经差别不大了。

洗漱之后,叶世侗则询问李致远打算何时启程去南京,他们也好为他设宴践行。

李致远考虑到此地距离南京还有近三百公里的,以一小时十五公里计算,也就是需要二十小时,为了能在白天到达南京,最好是在傍晚出发,夕发朝至,于是和叶世侗说好他傍晚启程。

早饭之后叶家兄弟提议陪同李致远在汾湖附近游玩,汾湖,或者说是分湖,顾名思义,是江苏(南直隶)、浙江的分界湖,半属江苏,半属浙江,自古就是吴越的分界湖,风景优美,叶家隐居此地实属上佳选择。

可此时李致远心思并不在看风景之上,他想到今天就要离去了,有些不舍叶小繁,要是叶小繁能一起去还差不多,但古代的未婚少女怎么可能随便出门呢,除非她的父亲同意。

还是叶世侗机灵,一眼看出李致远心思,是以开口道:“小妹素来喜欢泛湖游览,最近她因五弟离世心情沉闷,想必带她一同出游父亲也会同意的。”果然还是大舅子知情识趣啊,李致远投来感激的目光。

由叶小繁六弟叶世倌去请示他们父亲,叶绍袁想到反正他们之前也见面相处过了,况且他素来疼爱女儿,也时常带着女儿在附近游玩,而且李致远又即将远赴南京,是以同意了这一请求。

于是,由叶世侗带着六弟世倌七弟世倕及李致远叶小繁二人,一行共五人,在村外租了两只乌篷船,准备共游汾湖。

叶家兄弟三人一只船,李致远叶小繁一只船,这不禁让李致远十分欣喜,自从到此地以来,二人再难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幸得大舅子小舅子们助攻打掩护,让他能和叶小繁单独告别。

几人带上了鱼竿、鱼饵,打算泛舟湖上的时候还可以享受垂钓的乐趣,准备妥当之后就出发了。

船行出村不久即到了烟波浩渺的汾湖之上,秋风吹起微微颤抖的芦花,远行的大雁在蔚蓝色的天空中响亮而悠长的鸣叫,青烟白露,芦苇一望无际,钓船渔船,在湖面上时隐时现。

李致远站在船头摇桨,叶小繁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湖光秋色,船行到湖中央后,摆好钓竿,即任船随波荡漾。

李致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番秋高气爽之后,走回到船舱内,坐在叶小繁对面,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有些深情又有些不舍地说道:“小繁,我就要走了。”

叶小繁面色一红,但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轻声答到:“嗯,奴家知道,可你很快就会来接奴家的,对吗?”

“对,我一定尽快回来娶你!秦少游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我还没离开就开始想你了,以后咱们就要朝朝暮暮地在一起。”李致远一个忍不住,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这柔弱无骨的身子。

“公子别这样,奴家兄弟会看到的!”叶小繁挣扎起来。

“不可能,我刚才特意调整好了,我们两船正好呈直角,他们在船头是不可能看到我们的,”李致远得意地说道:“而且我们两船相隔近十丈,也不可能听到我们说话。”

“哼,原来公子早就没安好心。”不过叶小繁也停止了挣扎,任由李致远抱着她,只是有些不满地说道:“多亏了奴家兄弟向父亲求情,奴家才能够出来,结果刚出来你就使坏,你怎么对得起他们。”

“正是为了对得起他们,我们才更应该好好亲热啊。”李致远软玉温香在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头里。

“强词夺理。哎呀,不许动手动脚了!”

李致远哪管她说什么,只记得吃豆腐占便宜,两只手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可这还嫌不够,想亲她可又怕她像上次一样咬自己,觍着脸跟她商量道:“小繁,我马上都要走了,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不好!”

“我就亲一下,你别咬我行不行?”

“那你就试试吧!你敢亲,奴家就咬死你!”

李致远才不相信呢,搂紧怀中佳人,对着樱桃小嘴就亲了过去。

叶小繁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相接之时传来一声嘤咛,似乎想说什么但给堵住了,被吻住后才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唇很薄,冰冰凉凉的,李致远既然没有被咬,那就继续攻城略地。舌头轻轻地分开两片丹唇,开始在玉齿间轻扫,但她还是牙关紧咬,紧守城门,身体也有些僵硬,鼻息微喘。

李致远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缓和她的抵抗,渐渐地,身体软了下来,牙齿也没有了那么坚决,露出了一丝缝隙,李致远已经尝到了一点香舌,趁此机会,迅速突破,扣开牙关,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追寻着她躲躲闪闪的香舌,可是又能躲到哪去呢,终于被他的舌头捉住......

叶小繁一脸潮红,一言不发地任由李致远施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趴在李致远胸前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李致远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一时没忍住,我开始真的就只是想亲你一下的,然后不知怎么就晕了头了,手就上去了,”李致远赶紧安慰,“你别哭啦,我最怕见你哭了,要不你咬我一口吧。”

李致远伸出手放到她面前,可叶小繁只是趴在他胸前不说话,他只好再三道歉小心安慰,“小繁,说句话啦,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骗人!你下次肯定只会得寸进尺的!”叶小繁立马揭穿了他虚伪的谎言,“而且下次我们就成亲了……”

能说话就没表示没事了,李致远赶紧插科打诨,逗她笑笑就能糊弄过去了,“其实也不能怪我啊,我一紧张就想抓点东西,你那里又正好比较突出……”

“哼,你就会胡说八道地骗我,你就是个流氓而已。”

“哈哈,我就喜欢做流氓,好啦,你先收拾一下吧,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可爱,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鱼咬勾,免得待会又忍不住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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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