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决断

日向日足和犬冢将一个大难题推到自己的面前,让猿飞很是苦恼。

既要顾及到分寸不能让战争掀起,又要顾及到木叶家族的感受。身为火影一天天处理这些难题让猿飞面庞上的皱纹更加深邃。

“唉!”

猿飞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紧了紧头上刻着火字的帽子离开办公桌,他需要去和云忍的使团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情况。

身为一村之影,猿飞知道不能够听取片面之词,前往取证的暗部成员已经出发了,带队的是上忍卡卡西。不是说不信任身为同伴的日向日足和犬冢爪,而是需要一个证据让自己确认判断。

云忍使馆。

火影的到来加上许久没有消息的小队让使者有些慌了神,云忍的使者并不是由云忍村派出的忍者担任的,而是由大名指派的官员担任。

面对世界上最强的忍者,被称为忍雄的火影,山川小左有点紧张,相比之下他更加愿意面对的是雷之国的大名,即使大名想要处死他也要考虑到山川家在雷之国的影响力,但是身为火之国木叶的火影,拥有强大力量的猿飞完全不必要考虑到这些顾虑。

其实见到山川的那一刻猿飞就已经知道事情果真如日足和爪所说的那样,但是身处的立场让猿飞还是例行询问。

“山川使者,云忍派出的忍者小队劫持了日向宗家的小姐,这件事应该给木叶一个交代。”

山川小左的脸庞上满是汗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一句所以然出来。

“叩!”

接待室的门传来敲门声,猿飞示意暗部的成员前去开门。

来人正是此次云忍忍者的带头人,上忍土台,一个难缠的角色。

“火影大人,我们并未有任何伤害木叶成员的举动,反而是日向族长击毙了我们云忍的一名中忍和两名下忍,这件事情才是木叶需要给我们云忍村一个交代。我们云忍村希望木叶能够交出日向家的领头人,如不然我们云忍将会发起对木叶的战争。”

土台的言论更是让猿飞头疼,已经被土台抓住痛脚的猿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话题。

土台恬不知耻的否认云忍的行动更是让猿飞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战争一边是战友,猿飞深吸一口烟斗,吐出一口浊气道:“请云忍的使者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回去商议一下如何答复。”

云忍激烈的言论使得猿飞的决断开始动摇,在这之前他需要去日向家族一趟。

“火影大人,您来了,请坐。知子去泡茶。”

被日足迎进家中,猿飞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呼出一口浊气后开始对着日足诉说今晚的事情和木叶的决定。

总的不外乎是希望日向家能够体谅到木叶的艰难处境做出牺牲,随着猿飞的诉说日足的手越捏越紧。

“我的意见是这样,木叶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战争了,民众们渴望和平的到来,希望日足你也有个决断。”

“火影大人,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好,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猿飞离去,日足仿佛被抽干了骨骼瘫软在地板上。死亡的恐惧不是人人都能够轻易面对的,更不要说明明知道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还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时间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锁紧日足的脖颈。

这样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觉,仿佛空气都抛弃了自己。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脸庞上,日足强打精神通知召开宗族大会。

身为一族之长,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日足也强作镇定宣布了木叶的决定:自己将作为日向族长为此次事件负责,日后将由长老出任宗家族长直到雏田长大为止。

会议后,日向族人们满脸悲切。

而身为分家家主的日向日差却主动找上了日足。

“哥哥,身为分家家主我一直为宗家奉献守护着宗家,从小到大我没有过自由选择的权利,这一次就让我代替哥哥去牺牲吧!”

“日差!”

日差打断了日足继续说下去,继续道:“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自己选着自己的路,也是最后一次,让我自己来选好吗?”

日差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哥哥再次说道:“请转告宁次,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话语的尾音还在房中回荡,但是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日差了却了自己的生命,留下的只有尸体和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卷轴。

笼中鸟的效果发挥出来,日差的白眼被笼中鸟的力量销毁,为了不让白眼的外流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日差!”日足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弟弟的尸体哭泣,从小到大日足用的都是最好的,弟弟日差一直在为自己奉献,那怕是到如今成为宗家之主也逃脱不了弟弟死亡的降临。

“从今天开始,宁次接到家里来由我来培养。日差你在下面等着哥哥!”

简单的安排后事,由长老发令将日差的尸体送往火影大楼,日向长老也就是日足和日差的父亲也是满眼泪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扭曲了他苍老的面庞。

“从今天开始,日向一族任务之中见到云忍杀无赦!”血腥残酷的命令从日向老家主嘴中发出,曾经的日向之虎在卸任家主后的第一次命令。

“是,长老!”

日向老家主转身拍拍日足的肩膀离去,刚刚下达的命令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使得行走之间步履蹒跚,就像是一位落寞的普通老人。

“早川,你带两位族人将日差的尸体送往火影大楼,其他人都散了吧,这件事不允许外传。”

“是,家主。”

日向家的大丑闻尽管被日足下令封口,但是这世界上哪里有密不透风的墙呢?这件事终究还是在木叶传开了,不仅打击了日向宗家的威信,也在宁次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父亲大人,身为分家之主也不得已被宗家害死,这就是笼中鸟的命运,分家的命运吗?”

只是八岁的宁次还未上忍者学校,但是却分外的渴望力量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