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隔墙传音

曹平吃惊的看着自己家的墙壁，对面还真有活人？这种敲击法肯定不是那些无意识的丧尸能发出的？于是对着墙壁大喊到：“你是活人吗？”对面传来一声：“嘭”的敲击声？曹平又问道：“你……你是哑巴吗？”对面愣了很久才敲击：“嘭嘭”两声？曹平疑惑了一下立马就知道了，一声是“YES”两声是“NO”。于是兴奋的问道：“你不方便说话，对吧？”墙那边马上应道：“嘭”曹平继续问道：“你那边有丧尸”对面又是很久的沉默，然后一声：“嘭”

陈小小疑惑的想着对方的话，丧尸？电影中的那种无意识怪物吗？想想胖男人和电脑中摄像图像显示的“人”确实非常符合丧尸的形象？那……就是说，这些“人”也会吃人吗？想到这的陈小小马上想到胖男人扑向那个妇人时发出的愉悦声音和咬破皮肤的声音。不过此时陈小小止住内心的恐惧，对着墙那边的人敲击了一下“嘭”

曹平很高兴，终于有个活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分担自己长期以来的压抑了。但是考虑对方不是说话，于是对着墙壁说，“你打开窗户，我去阳台，这样我们应该能相互之间小声说话”

住了九年的曹平对他们小区的户型极其了解，他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朝南两室一厅朝北，客厅在东面，而1201的房间和自己一样，也就是说自己家的客厅和1201的主卧是挨着的。

曹平兴奋的打开阳台的侧窗，却发现看不到邻居的窗户。但是还是轻声问道：“你能听到吗？”

陈小小迟疑了很久才决定打开窗户和对面的人进行交谈。因为长期的不语，陈小小渴望交谈。但是当打开窗户之后发现，对方的阳台和自己的窗户被隔了一层钢板，正好挡住了双方是视线，向来是那个胖男人为了防止邻居的察觉而加固的把。

但是没多久就听到对面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你能听到吗？”意外的不是一个中年人？听声音应该很年轻把。

陈小小激动的但是非常小声的说道：“能听到”语气中也充斥着兴奋。两人的对话就像两个很久行走在荒漠上偶遇的两个受难者一样，虽不认识，但是却相见恨晚。

曹平心情猛地一颤？是个女的？随即就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旁边作坊里都是女的，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但是都是一些年纪有些大的妇人而已。没必要那么激动。自己总不至于饥渴的连大妈都还有念想吧。

于是平静的说道：“你现在怎么样？”

陈小小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

曹平知道后，知道自己暂时不可能救她？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以解长期不语的压抑。不知不觉的就聊到深夜。两人互道再见，谁也没说救助的事。

曹平心情不能自己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神经的兴奋让曹平根本睡不着。

……

陈小小一早就睁开眼，用手挡着哈气，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臭味，是长期喝奶不刷牙的臭味。但是陈小小没有办法，只能忍受。

今天陈小小还是睡在飘窗柜上。因为好几天的不语，陈小小非常渴望在进行交谈，而且两人处境一样的情况。嗯，当然自己的活动空间更小。

陈小小昨天聊天中，多次想提让对方来救自己，但是陈小小知道这个要求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来说有点强人所难。

陈小小尝试轻声问了一句：“你在吗？”本来想着对方肯定还没起，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想到却真的得到了回应“在的”这个声音没有了昨天的畅所欲言，没有了活泼，声音中只剩下了疲惫和低沉。

曹平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因为曹平很想把那个女孩救过来，虽然她暂时很安全，但是曹平知道她的情况不乐观，还知道她的食物尽管省吃俭用也没剩下多少了。而自己却还有很多食物。长此下去，自己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曹平想趁着她还有食物有力气配合的情况下，赶紧救她过来。尽管自己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听到对方的问话，曹平没想到她起的那么早。回答完后紧接说道：“我想救你过来，你觉得呢？”然后就是双方长时间的沉默。

陈小小很久之后才平静的说道：“谢谢，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门口那么多丧尸，你根本冲不过来。”

曹平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但是我要去实地考察一下，你等着。”

陈小小听着他激动的话语，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能听到对方的跑步声了。

曹平来到楼上的平台，因为曹平记得自己的平台和对面的平台是挨着的，只是中间有一堵二米五的墙挡着，而且当时装修的时候曹平还加固了那个墙。曹平拿着养花时的矮梯子，正好能翻身过去。

曹平翻身过去时还扔过一个高凳子，以便一会翻回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丧尸很傻，走路、吃东西完全是靠下意识，多次看到他们如果没有猎物他们连路牙石都迈不过去，就算有猎物，也是跌跌撞撞的。所以曹平的想法很简单，想办法吸引那群丧尸离开那个陈小小的门口，然后陈小小快速跑上顶楼，以丧尸的速度就算看到陈小小也不见得能追上，就是追上了他们两人也翻身到曹平家的平台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是想法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瘦嶙峋，小心翼翼的走到1201的阁楼时发现，对方只装修了楼下，就转租给这个黑作坊了，也就是说还没安装楼梯，只有一个开发商留下的洞。曹平通过这个洞确实看到很多机器和散落在地上的零食和饮料。而且还看到在客厅游荡的两次大妈丧尸。曹平如此近距离看丧尸，那血红的眼睛和死灰色的皮肤着实吓了曹平一跳，不过曹平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而是二班的人了，现在已经不尿裤子了。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曹平悻悻的回到自己院子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曹平知道了陈小小那屋的电脑为什么还有电了。曹平在1201的平台上看到了一个汽车轮胎大小的几组电瓶，连着1201平台上的太阳板。这黑作坊挺牛啊，做别人不敢做啊，居然八个太阳板都偷着改装了。

曹平想着等救出陈小小一定把这些宝贝都搬到自己平台上去。

突然“砰……”一声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区。曹平吓了一跳，这是……枪声？

曹平停住下楼的脚步，辨别一下方便，发现是北面，连忙跑到北面阁楼的窗户往外看去。看了好几分钟，只看到杂乱的丧尸群因为枪声而到处走动着。

曹平索性拿着天文望远镜熟练的看向自己楼前的几栋楼。因为自己的北面是前排楼的朝阳面，是主卧和次卧，所以曹平经常偷偷的看对面楼卧室学习男女知识。

曹平细细的观察每一个窗口，却发现很多窗户都关着窗帘，想想也是，因为末日的时候还是晚上，大家都在睡觉。

在曹平快失去耐心的时候，突然眼皮一跳，发现镜头的旁边的窗帘晃了一下，是面前九号楼的701室。曹平连忙将镜头转过去，只见一个亮眼的光头背对这窗户，只见那光头一手举着枪，一手举起一个差不多十一二的小男孩，对屋里几个蹲在地上的男女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