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战

营地四周突然杀出无数的士兵。左侧领兵的将领是周伯,右侧领兵的将领是一个勇猛的百夫长,两人都是哈哈大笑,不约而同的朝着已经被摔的狼狈不堪的刘伯杀去。周伯更是大吼道:“无胆鼠辈,我等早已等候多时了,刘伯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

说完后,周伯骑着战马,挥舞着大刀,状若疯魔般冲入刘伯军。

大刀一阵乱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挂着刺耳的锐啸声砸向敌军,带起一蓬蓬殷红的鲜血。

这些时日周伯日夜勤学苦练,马术和战斗技巧已经大有长进。

刹那间,鲜血喷溅,嘶吼声不断。

一个个士兵倒下,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刘伯听周伯说早就等候多时,不由得亡魂大冒,知道葛婴早就防备有人偷袭,中了他的计谋。

刘伯神色大变,吼道:“糟糕,中计了,撤,撤!”一声令下,刘伯迅速撇开敌人,骑着战马掉头立刻往后退去。

他麾下士兵得到命令,也立刻撤退。

刘伯领兵撤退,刚刚袭击起义军营寨的一万多士兵,营寨内突然火光大冒,已是一片火海。

以点火为讯号,此刻讯号变成哀号,遍地都是一片火海。

一万多士兵早没有了斗志,纷纷争先恐后的往外面逃跑,只是大火很是迅猛,而人数又多,踩踏之下,不少人被踩死,烧死,冲出来的人也是眉毛胡子尽皆被烧毁,狼狈不堪。

刘伯策马奔跑没多远,只见冲过来一路大军,而最前方为首之人赫然是葛婴。

葛婴手持一杆长枪,带着士兵往刘伯冲去。刘伯见葛婴冲过来,早已斗志全无,调转另一个方向,大喊道:“兄弟们,快跑!”

葛婴大喝道:“随我杀敌!”

士兵得到命令,都是快速的追赶刘伯率领的逃兵。

此时,刘伯一边领兵逃窜,一边回头注意着葛婴的动向。

刘伯后面还有一万五千人大军,看到前面杀伤阵阵,在一人带领下,狂奔而至,直接自己的头领刘伯已是抱头鼠窜,东奔西跑,狼狈不已。

带头的将领手握大锤,喝道:“兄弟们,随我杀!”

但除了有限几人冲了出来之外,后面的大军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往前冲。

情况明显的很,连刘伯都已陷入困境,这支训练无素的大军谁敢往前冲?

带头的将领正好喝骂,懵的四周火光大亮,只见一人喝道:“放箭!”

无数弓箭破空而来,走在前面的几人被射成了刺猬。

起义军一个百夫长骑马冲来,大喊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敌军阵营的士兵面面相觑,猛然听到一个“叮当”一声,将手中的长矛扔在地上,在他的带动之下,“哐啷,哐啷”响声大作,这一万多部队不战而降,纷纷抱头蹲地。

夜幕下,刘伯领兵四处逃窜。

葛婴一马当先,大喊道:“刘伯,你看看你麾下的将士吧,都已经投降了。”

刘伯本能回头一往,在他的带领下,和他一起的将士们也四处张望,果然,攻坚营寨的方向也是一片人间地狱,哀嚎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就这一瞬间,刘伯麾下的一千多士兵逃跑速度缓慢了下来。

刘伯咬牙道:“别看了,奶奶的,快跑!”

跟随刘伯的一千多人大都是他占山为王的兄弟,长年打家劫舍,凶悍无比,听到刘伯大喊,都一声不吭,骑马的策马奔跑,没有骑马的恨不得脚下装了风火轮,也是抱头鼠窜。

但正因为迟疑了一下,旋即,刘伯麾下的步兵被葛婴追赶上来,迅速被击溃,霎那间血光阵阵。

一蓬蓬鲜血飚出,在炽热的空气里血腥味浓烈,令人作呕。

面对葛婴这样的勇猛大将,刘兵麾下的士兵根本无法挡住。那一杆银亮的长枪,就像是阎王帖子,碰到谁,谁就遭殃。

刘伯原本的计划是和萧晖等人图谋起义军,趁机抢夺粮草装备,吞并一些部队,一举成为中原大地风头无二的势力,然而,时势变化太快,原本进攻的一方,此刻变成了逃跑的一方。

随着刘伯撤退,士兵逃窜,局面已经不受刘伯控制,士兵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战刀、铠甲和大旗,慌不择路的逃窜,一路上,散落在地上的武器不计其数。

而刘伯一千余亲兵,被葛婴追杀,损失惨重,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大半的士兵消失不见,只剩下几十人骑马的士兵随刘伯一起逃命。

见此情况,刘伯心中悔恨,简直是欲哭无泪。

辛辛苦苦积攒的资本,此刻已化为虚有,即使能逃脱升天,想要东山再起,已是千难万难。

刘伯心中叹息一声,大吼道:“撤,快撤!”

刘伯策马跑在最前面,夺路逃窜。

对于刘伯而言,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早一刻摆脱葛婴,就早一刻保证自己的安全。

“刘伯小儿,爷爷在此等候多时。”

刘伯拍马快赶路的时候,前面又亮起一阵火光。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只见五十米外,一名威风凌凌的大将稳稳的骑在一匹灰白色骏马之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伯已退无可退,他没有想到葛婴用兵如神至斯,心中不住懊恼。

刘伯骑在马背上,呼吸急促,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突然他举起手中战刀,一咬道:“兄弟们,随我冲锋杀敌,冲过了此关,便无人能阻挡我们了!”

只可惜,还没奔到近前,听到“咻!咻!咻!”弓箭声响起。

箭失如雨下,刘伯等几十人全部射成了刺猬。

昨天的他还意气风发,幻想称王称霸,但此刻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功名利禄似潮起潮落,现在的他已经倒地成为了一具温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