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一次为爱而哭

本以为,我真的无所无谓,可谁知道,当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真的哭了。尤其是那张照片。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照片中的她实在太美,美得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那套婚纱,怎么就那么美呢?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即便是现在,我仍然觉得,照片中的她,仍然是天底下最美的一个。我不知道,是不是旁边的男人太丑,太老,太特么的不搭调,所以才衬托出摄人的美貌。

我哭了,那么的无所顾忌,那么的痛快淋漓,仿佛这就是世界末日,仿佛这人世已地裂天崩。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如此这般的痛哭流涕,记忆中,好像这是第一次。即便是爷爷的离去,我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伤心。

看到我悲恸如此,顾月萍没再劝阻,想必,她也不知怎么劝阻,只是紧紧地将我抱着,在她的单身宿舍里,我抱着她腰,她抱着我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我已经没了生气,她这才幽幽地说:

“请原谅,我真不懂怎么劝人,尤其是面对失恋的人,因为,我根本没谈过恋爱。”

她帮我抹了把眼,继续说道:

“不过,再怎么悲伤,也没法改变什么。想要改变,就得振作……”

“这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

“说啥呢?跟我还用说这个?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爱她不?如果她不曾离开,或者再度回到从前,你还会爱她不?好不好爱她一生一世,再也不会让她远离?”

“怎么说呢?如果之前你问我这话,我还真的说不出。但是现在,我心里只有那么清楚了。我真的爱她,很爱很爱,经历过那么多情感,我从来没为谁哭过,更不可能哭的这般离谱,但是今天,我……”

“别说了,要是真爱,那就去把她抢回来呗!”

“抢?怎么抢?”

“你那么聪明,还用问我吗?我要是那么厉害,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我厉害什么?我厉害伤人?

不过,这样的话我哪敢说?

“对了,不是还有什么录音带吗?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这个谁知道。她信上不上说了,让把录音带转给你吗?我倒是问了花青翠,问她录音带究竟在哪?她一会说在她爷爷那,一会又说在她姑姑那,鬼知道究竟在哪。不过她也说了,不管在哪,必须你自己去取,否则,谁都不能启开那东西。

其实吧,录音带不录音带,根本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那当中的内容,不是说恨,就是说爱,无非就是这两种。但不管是爱是恨,也没法将你改变对吧?那何必再去纠结那东西?

依我看,悦容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她之所以会走,肯定是你不要她了。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那样,只是,她认为你已经那样。

有些事,我一直没敢跟你说,但事到如今,不说又怎么能行?”

于是,她滔滔不绝地说出了好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

原来,花悦容啥都知道,我跟她说的,不跟她说的,她都知道。假戏真做前,高考落榜前,那就不用说了,那是我要坦白从宽。

但是,来到职高后,那堆稀里糊涂的事,她其实比我还明了。

郝秋梅的事,柳青雨的事,以及那个离别之夜,更别说那些道听途说的绯闻。她一边在为我付出,为我牺牲,然而我呢?一路上招蜂引蝶,故事不断。

为了我,她可以付出一切的一切,为了我,她可以不惜丢掉性命,可是我呢?没钱读书,她想方设法去借,想方设法去赚,想方设法去省,可是我呢?

又是交杯酒,又是歌舞会,又是真妹妹,又是假女友,胡乱花钱不说,还胡乱玩女人,结果玩来玩去,连学费都玩了进去。

玩着玩着,学费没了,似乎也应该有所改变了,可我倒好,她在拼命帮我挣学费,我却在拼命跟女人约会。一回来就去泡妞,玩够了才想到还有个爱人等着……

又是交杯酒,又是歌舞会,又是真妹妹,又是假女友,胡乱花钱不说,还胡乱玩女人,结果玩来玩去,连学费都玩了进去。

玩着玩着,学费没了,似乎也应该有所改变了,可我倒好,她在拼命帮我挣学费,我却在拼命跟女人约会。一回来就去泡妞,玩够了才想到还有个爱人等着……

面对顾月萍的数落,我这才发现,我真是大错特错。我万万没有想到,咱们的误解居然这么深。我原以为,我的所作所为,我的所思所想,她都应该能够理解,她都应该心知肚明,可谁曾想,女人和男人太不一样,她们看的往往是表面,根本就不会去深思你的内心。

误解太可怕,真是害死人。

月萍每说一件事,我就跟着做了番解释,她算是听进去了,也觉得没啥大不了。可是当初,为什么就会弄成那样,干吗不能像这样心平气和?

“这,或许就是我俩,注定有此一劫的原因吧!说实在话,我俩就这点不好,脾气太硬,谁也不服谁。”

“可是,这明明就是一场误会啊!难道就因为这么点误会,把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

行了,也别再纠结了,趁现在还早,赶紧把她弄回来吧!要是再等个一年半载,就算想回,恐怕她也回不来了。”

听完我俩的故事,以及故事中种种的摩擦,顾月萍终于明白了原因。

此时此刻,她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去,飞到花悦容那里,把这前前后后跟她诉说。她知道,一旦花悦容听了,肯定会后悔不跌,分分钟立马飞回。

问题是,怎么飞呢?

怎么才能找到她,迅速将这些误会传达?不可能就这么找上门去吧,毕竟她已是有夫之妇啊!

思来想去,我俩讨论了半宿,最后终于议定,只能采取某种见不得光的,龌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