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班花调戏俺

今天是1988年4月5日,也是个假假的“五四”。

为什么说是假假的?

为只为三十年校庆,能够更加有血有肉,学校便把“五四”挪过来了。

我的发言刚刚结束,校长就做了点评。他说:

“农转非并非吹牛,而是提前说了若干年后该说的话。因为实力摆在那儿,容不得你不去相信。”

说实话,这话好生牵强。

我知道,这并非校长本意,他不过是想镇镇场子,让大家伙稍安勿躁。

但是他错了,他这么做,不但没能将躁动按熄,反而将妒火越撩越旺。

在我身旁有两个男生,是我同学也是我发小。由于今天的我特牛,主动给我当起了马仔,拥护在我的左右。其它同学也是一样,跟班似地前呼后拥。

一个个班花美女,也争先恐后地送这送那。短短几步路,东西就塞了两大袋子,什么鲜花呀,水果呀,本子呀,影集呀,直累的俩发小气喘吁吁。

好在教室不远,也就二三十米。

刚进教室,美女们便蜂拥而至。

说实话,小河乡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一个个水灵灵的,就像河边盛开的白莲。

为首的几位,更是水灵灵中的水灵灵,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我刚坐下,面前便堆满了吃的,有苹果,有香蕉,有桔子,有梨子,甚至还有糖果,饼干。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这等穷山恶水的地方,别说是吃,有些东西见都没见过。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她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辛苦了,一万亿,吃个水果先。”

说话的是柏如雪,一个笑靥如花的班花,三二班的一枚学霸。她怎么就那么胆肥呢?抓起东西就塞往我嘴:

“吃呀,我亲爱的偶像,这可是俺花了一星期的生活费,骑车到县城买来的啊!”

县城?我的天呐,那不得骑上两三个小时?这么说,我俩相视一笑之后,她就立马去买了东西。

“谢谢,谢谢,谢谢……”我真的是被感动了。

谢了半天,见我丝毫未动,柏如雪急的不行:

“怎么啦,还要本小姐跟你剥皮?行,行,那我就给你剥剥,谁叫你是咱们的英雄呢!”

说罢,她剥开桔子,辦开一瓣塞我嘴里。桔子好像有点酸,可我心里比蜜还甜。

见我乖乖就范,柏如雪又剥了一个,然后又是一个,两个,三个……

“好了好了,多谢了,真的吃不下了。”

“说啥呢,不就是几个桔子吗?一个大男人,就那么点肚囊?来来来,再吃一个……”

看着美女哄小孩似的,众人无不前仰后合。

柏如雪的戏还没结束,另一美女已按耐不住。她轮起香蕉就直插我嘴,插得我话都说不了。

说不出话,我只好摇头,这么一摇,又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大伙这么一笑,这家伙更得意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摸我脑袋,勾我下巴,搔首弄姿,风情万种。

据说这叫挑逗,可我哪里懂?我以为这是一种侮辱。于是两手一伸,美女便弹了出去。美女终于站定,指着我怒目圆睁:

“你,你……”

这声音好生熟悉,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他征服世界,我征服他呗!”

操,原来是她,三一班班花,大姐大紫千红。难道她真的说干就干,这就开始玩“征服”旅程?

这么一弹,我以为会消停消停。可谁曾想,空间刚刚腾出,又钻进来一个波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女校霸。

她抓起一只香梨,啥也不说就直塞我嘴。谁知,还没碰着我嘴,人已被弹了出去。就在人被弹出的刹那,我好像也中了邪,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像是触电,却又电的那么舒服。可以说,这是我一生当中,最最陶醉的一分钟。

打这以后,我一直在找这种感觉,一直在找,可是,我找了千百次,还是没找着。

我想,我苦练七年的点穴神功,迟迟未能突破,就是点不出这种感觉吧?

被我这么一推,柳青云也弹出好远,好在她身后就是讲台。

被讲台一挡,踉踉跄跄的她终于站定。看到我醉态依旧,两手还微微在抖,她竟气不打一处来:

“农转非,啥意思啊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要亲热也不能这么亲热法呀?”

被她一凶,我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的,青云姐姐,我只是一时心急,一不小心就……”

“还不收起你的淫爪,这样子很好看是吧?赶紧把梨给我吃了,俺今天就饶你不死!”

“不是的,真的太饱了,真的。”

“看不起我啊你,别人给你你就吃,我给你你就不吃,还这么动手动脚,什么意思嘛你?”

“不是,不是,真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赶紧吃了。只要吃了这个梨子,我敢保证,没人再敢欺负你。”

呵呵,什么东西,狗仗人势,我还真不吃这一套。只是,在这样的大好日子,干嘛要闹得脸红脖子粗?

为了早点结束战争,我决定息事宁人。

摸了摸肚子,我决定缓缓再吃。谁知柳青云两眼一瞪,又是一番不依不饶。

“怎么了?嫌我脏是不?放心吧,洗好了的,洗了三遍不止!”

看来,今儿要是不吃,这家伙肯定不会罢休。也罢,不就是一个梨子吗?吃就吃,谁怕谁?

于是乎,我眼睛一瞪,张口就咬。谁知刚咬上一口,门口便传来一个声音:

“不,不,农转非,不能……”

说话的人叫胡秋月,是我同桌。见我已经吃上,她那个不能之后的吃字,最终还是没说出。

梨子刚刚吃完,一个苹果又塞了上来。

“对不起,同学,真的吃不了了。”

“瞧不起庶民是不?三好生嘛,德好智好体好,怎么可能门缝里看人?‘优帮差’的发起人,怎么可能瞧不起差生,你说是吧?”

说着又要硬塞。

“够了,花悦容,不要给脸不要脸!”

就在这时,胡秋月已冲到跟前,一把夺过苹果,掷向那没玻璃的窗。

“你,你,你……”

胡秋月的出现,把花悦容气的。

“你你,你什么你,你们这些混蛋,还不赶快滚蛋!别以为,你们做什么没人知道,非得要我说出来吗?”

一听这话,众美女面面相觑,沉默是金。

片刻之后,只见柳青云把手一挥,众美女便悻悻而去。

沸沸扬扬的教室终于安静,徒留本班班花胡秋月。

我问她,干吗不去吃饭?

她说,我要跟你说个事。于是,她愤愤不平地讲了柳青云她们的恶作剧。

见我不信,她又拿起一个梨子,抵我鼻尖:

“你闻闻,你闻闻,有没有尿臊味?这还是没怎么浇的,浇透了的全让你吃了。”

“是吧,是有点味道。不过果子嘛,放在山上,难免鸟啄虫爬的,有味道不也正常?再说了,我又没吃过香梨,啥味道我哪知道?”

“真是的,还有没有你这样的?算了,你爱信不信,反正跟你也扯不清。”

说完,她提起那堆水果,悻悻而去。

看着胡秋月远去的背影,我心底五味杂陈。除了桃子李子,我家啥都没有。我第一次吃的桔子,是在邻居家的柑桔树上,是在半夜鸡叫的时候,那股子酸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苹果和梨,我是真没吃过。想想这么好的东西,顷刻之间便成垃圾,怎不叫人心痛。

真的,确实好痛。痛着痛着,居然痛到肚子来了。好在,作为《土医大成》的唯一传人,我略懂点摸腹之术,这些小病小灾不足挂齿。

看来,这些东西,是有点不干不净。起初,胡秋月说了我还不信,后头听室友们议论,我这才如梦初醒。面对大伙的声情并茂、惟妙惟肖,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这可是童子尿啊!哈哈哈……大家浇透些,要不然,那家伙吃不出味道……

对,对,都是班花啊,不能浪费了!你尝尝,你尝尝,什么味?哈哈哈……

嚯嚯,农转非,你就牛吧,看看你牛还是我牛?今天我要不让你尝尝,俺们的尿是啥味道,俺就不姓柏……”

天呐,这也太疯狂了吧!让男生吃尿,吃女生的尿,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默默地,我记下了这几个名字:紫千红,柳青云,花悦容,柏如雪。

其实,我早早就应该想到,就我这副尊容,怎么可能让美女趋之若鹜?

全班海拔最低,全校年龄最小,倒挂着的瓜子脸,皮球般的小肚皮,穿的土得掉渣,吃的粗茶淡饭。就这么个丢进人堆都找不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前呼后拥,众星捧月?

枪打出头鸟。想想也是,谁叫你这么狂妄,人家不整你整谁?

午休,上课,一切如常,只是跑了几趟厕所。

晚饭之后,我准时来到打靶场。

这个地方确实很爽,是个舞刀弄枪的好地方。每天傍晚,我都会在这练上一个钟,练爷爷教我的点穴神功。

爷爷有一本书,叫《土医大成》。这本书的特点,就是无药而治,是集摸骨治疗,点穴治疗、引气治疗于一身的奇术总谱,倘若将《土医大成》和《本草纲目》互通有无,就可以攻克所有疾病。

几千年来,这书一直藏在宫中。据说,这是皇子皇孙习武练功的教本,也是朝廷御医手到病除的真章。古今中外,无书能敌。

在八国联军入侵时,一联军将领大放厥词,说自己就是冲这本书而来。

御医听到后,假借躲猫猫之名,立即令孙子携书外逃。几天后,全家便被满门抄斩。

这个幸存者名叫马道成。十岁不到,但功夫了得。

一天,藏身于山洞的他,偶遇上山采药的农家父子,一来二往,他与儿子农耕田成了至交。

他知道,有多少鬼魅走狗,江洋大盗正将他追杀,如果继续携书外逃,不仅书保不住,人也保不住。于是,他便将书托给农耕田,希望他代为管藏。

他怕他不懂奇书的奇,还特意教了他几招,教他摸骨,教他点穴,教他无药而治。

正因为这些本事,农耕田成了神医,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只可惜,他刚刚学了一点皮毛,联军就已追到这里,无奈何,马道成只好连夜潜逃,从此再也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