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尸妖现形

众人转头诧异视之。抱做成团的母女俩戛然一愣。大嫂遂又哭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油大已患瘟症,恐传播于人,不得已……”

“哈哈哈,真好笑!”高挑女子不待对方说完,一阵笑声打断道:“明明是尸妖,何必要装!”说罢,只见一道紫光,夺人眼目,一晃间大嫂还未闭口已被斩为两半,尸身栽倒,血溅姑娘身脸皆是。

四邻群众乍睹慌闪避之!有那胆大者义愤填膺叫嚣道:“杀人了!快拦住凶手!”遂围在不远处。跟随着高挑女子还有一少年,正是奚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唬的手足无措。近至高挑女子柳絮白身前,悄语哆嗦道:“姐姐,你真杀人了?”

姑娘惊愕间正要有所动作,就听“住手”一声大喝!人群中闪出一壮硕青年。

姑娘一看,赶忙起身拥向青年,哭述道:“油二哥啊!救命,她杀了我们的爹娘!”

油二手扶妹子,视其一身是血,转而瞪视着高挑女子,咬牙切齿道:“我只不过瞄看了你胸,你就要杀我全家?你比马贼还要狠毒,我和你拼了!”说着挣脱了姑娘,随手拾起块硬物,就朝柳絮白砸去。

柳絮白见来者举手便打,不及解释轻移碎步闪过,自语道:“怎么是你!”

油二早已昏头吼道:“就是我也!就是我也!”不停的攻击柳絮白。四邻也群起袭来。柳絮白一手提溜奚儿,一边巧移碎步闪过攻击。不多时,晃的奚儿晕头转向,瘫坐地上;绕着油二众人气喘吁吁!

柳絮白一声厉喝:“都住手!”众人皆身累停手,弓着腰大口喘气。

一旁,姑娘见油二哥久击女子不到,喘着粗气停下手。上前督促道:“哥哥,快!别让她跑掉呀!”这时,外围闪出一队人马驰行驾到带起一阵黄土弥漫,众人闪避。一声嘹亮马嘶,马队将油二等出事人围住。为首一人叱道:“都不许动!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见为首者,眼前一亮,指向柳絮白。哭述道:“大人啊!这女子杀了我的父母。请大人做主呀!”话毕,抱住油二痛哭。

油二对着来者连连点头,称其不敌,请大人缉拿。

大人朝指向一看,乃背携宝剑女子与少年二人,妇孺之辈!手中马鞭指向女子,吩咐道:“你过来!”

奚儿起身拉扯柳絮白衣袖,躲在其后,哆嗦道:“姐姐,怎么办?”

大人见女子旁若妄闻,挥手示意。数人领意,跳下马来朝女子围了上去。

只听女子呵呵一笑,道:“你们别被这只尸妖蒙骗!”转而抬手指向油二身旁姑娘,斥道:“孽畜还不现形受死!”

众人见状大惊,都转视姑娘。油二吃惊的看着姑娘言道:“你!……”话声未落,姑娘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突然:一只手将油二壮实的臂膀撅弯,另一只手掐住油二的咽喉;细声细语道:“油二哥,我这个妹妹装的不错吧?真可惜,没尝到油二哥你的味道!多结实的身体,真可惜!”

正细语间,就见本是人形模样的姑娘此时瞬间体表开裂,服饰撑破,现出一面目狰狞、披毛臂长、青体白眼的七尺怪物。油二弓着腰大叫一声,咽喉被掐的话都无法说出。怪物转而嘶鸣喋语道:“都滚开!谁要跟来,就得死!”说着,单爪一翻架起油二,双足点地,腾空飞向一马,凌空一脚踹下马上之人,挟持着油二就御马而逃。

马队众人哪里见过此等怪物,事出突然人惊马惧,慌神乱散。为首大人胯下之马受惊乱蹦,慌不择路,迎着怪物所骑马匹就要撞上。大人驱驾不得直呼:“啊呀!救命!”话毕,就觉一道紫光闪过,一股黑血喷溅,一物正好落于胸前。大人不及拭去黑血,却定睛一看胸前之物。又是“啊呀!”一声,跌落马下,半截怪物尸身被抛落于地。大人慌滾爬后撤,亏其属下将其搀扶而起。

再看怪物已被斩为两截,大嫂尸身亦化为黑水,还未回过神的油二失衡跌落马下。众人余惊未消,却也明白今日得遇高人。大人稍稳心神,稍拭污物上前对女子作揖,陪笑道:“多亏女侠慧眼识妖,除尸修德。小人也是半个练把式,好结交豪杰义士。我家掌柜营商行一处,敢请女侠前往一宴?”

柳絮白听罢道:“哦!正好我欲前往商行。”大人闻听,喜形于色。互通姓名,忙招呼簇拥着柳絮白与奚儿往商行前去。柳絮白给油二留了几枚银币,道明原委,油二亦言谢拜别。

行不多时,一处庭院赫然在前,门楣上挂金字招牌。一扇硕大门栏在侧面不远处,几辆马车由此货进货出。

大人口称:“柳姑娘还请到客厅一坐,待我换洗会客。我家掌柜稍顷便到!”话毕,便令随从招呼待客。柳絮白点头应道:“有劳,马护卫了!”遂领奚儿跟随刚径入庭院,弥漫的烤肉味便阵阵袭鼻,必然少不了美酒佳酿。

稍顷,一声“客自远道而来,怠慢了!怠慢了!上好的北原葡萄酒至今还有冰辣的口感,聚宴必不可少!”说话者,一撩帘席,从里室步出,一副热情憨厚之态。柳絮白闻言观其气色,道:“聚宴不必了,只有一件事相托!”言外不羁显出一股傲气。

这时换洗完刚至的马护卫与几个随从皆称“马掌柜”打过招呼。观柳絮白面露孤傲,恐掌柜不悦,忙道:“柳姑娘啥事?旦说无妨!我家掌柜如若能帮,一定不会拒绝的!掌柜你说是不是呢?”

马掌柜听随从禀报先前除尸妖一事,料此女子了得。整衣束服,欲好好款待,将来或许能为己所用。不料刚开口就遭拒绝,有些扫兴,又看女子傲气十足,并未把己看在眼里,顿生不悦。此刻马护卫又出言暖场,也只能压压心中不满。能人自是怪癖,不与其一般计较。遂脸色稍怔又呵呵笑道:“嗯!是的,旦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