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楔子2

姐姐一把将妹妹拥在怀中，道：“青莲，我亦舍不得你呀！”然双手握住妹妹香肩，劝慰道：“古斯实乃幻境，岂能通达天界。此境天界，不过世人眼界！众生无知，若能得上仙指引，教化众生，这是多大的功德呀！这是好事呀！”

青莲显得有些无措，但仍担心道：“姐姐若真能受上仙指引，那是再好不过！但地妖擅往天界实在太危险了。姐姐这般执拗！恐怕是……”青莲已然说不下去。

姐姐看在眼里，伤感袭心，道：“青莲妹妹尽管放心。只是妹妹心善乖巧，修为薄浅。这世间险恶犹胜往天，妹妹定要识得是非，别误入歧途才好！姐姐此去，不知何时可归，妹妹且需珍重才是，它日必归寻妹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白色帛书，道：“这本《水花镜月》乃我对泊来幻境之论述，留于妹妹习悟。”

青莲虽少经世，但也本能般明白擅往天界的危险性。此刻却听信姐姐的言词，真就以为姐姐会幸运的得到上仙的指点了。

苍穹际外，混沌未开。几朵祥云飘摇而来。按下云头显出二仙，其一仙曰：“师兄，泊来界果真险境多劫。看那：神光匹练纵横交错，魔气浊流荡袭倾覆；混沌洪荒暗无天日，幻境缥缈一触即破。”

另一仙曰：“师弟，莫小觑此界。此界尽是弃逐仙神，困囚魔怪，你我皆虽大罗修为，也需小心为上！下界便是古斯幻境，此境居然经数劫未破，有逆‘沫灭法则’异状。你我且去看看是何端倪！”言毕，意念玄咒，祥云化光疾入古斯幻境之中。

古斯大陆，祥光普照；万里空际，孪鸟齐鸣。靡靡琴拂仙音，阵阵风合妙乐；云舞涌瑞莲，雨润甘霖降。众仙次第而列，神通化女而舞；云端迎上仙，普天齐祥瑞。

只见苍穹蓝海广显，白云遮面浩现；金身难觅其边，法威横空通天。众仙感此威势，纷纷拜伏，口称：“吾等尊迎上仙！”

稍顷，金身抑住法相，显出真身。真身盘席而现：仙轮普照，金光四射；前生瑞兽，仪轨庄严。其一口涌真言，灵芳袭心；曰：“众家何故至此？”

众仙闻得真言，心舒如沐；惶恐道：“吾等感知祥光瑞现，必有上仙临至，特至尊迎谨教！”

二仙闻言，意会心语。师弟曰：“师兄，不如借机广弘灵法，增修正果否？”师兄曰：“泊来乃镜月，其界皆泡影！弘法增修岂徒劳笑谈乎！况招至弃神困魔焉可完退？你且施教一二便可！”师弟心语受教。然口涌真言，广撒甘露；曰：“众家今尊仙获缘，它日必精进增修！”

众仙闻得真言，心灵顿悟；感慨道：“上仙灵法精深，我等释疑俱解！”然有者疑问：“我等修为至登天已久，却为何始终不见天宫楼阙，大神天仙呢？”

上仙含笑释然，即口涌真言，消解疑障；曰：“众家即已登天，修行可见一斑，欲寻天宫楼阙，还需更上一层。如勤弘灵法，精修正果，它日必可驻享天界！”

众仙闻得真言，如痴入醉；再拜道：“诚谢尊仙解惑，谨听教诲！”

正当众仙如沐灵浴，浸醉罢醒之时；一女仙起身，拱手而道：“上仙金口俱真言，为何口出有误矣！”

此言一出，如炸入海；众仙皆如醉中乍醒，骇雷入耳；惊愕慌寻言话者。但见女仙谦恭有礼，又道：“此界焉可证果天界乎？还望上仙佑护我古斯幻境不破，开示我辈原由始末，教化众生晓悟法门才是！”

众仙听罢，愤诧不已。有者喝道：“谁？胆敢惑我灵法，扰惑众听！”有者解释道：“禀报上仙，异教猖獗，恐乃乱我灵法也！”众仙议论纷纷，怒叱难消！

有者急唤道：“大昆观主，这当如何？”

就见一团雪白簇涌的物件乍显于女仙近前现出人形，不及回应前者，慌喝道：“净宵师妹？你怎么了？竟说胡话？”正欲上前劝阻，就闻上仙言道：“妖畜！竟擅闯天界。还不现形？”言毕。就觉金光四射，直往净宵师妹扫来。

净宵丝毫没理会大昆观主，忙欲躲那金光，却觉脚下生根，哪里动弹的了。喝道：“上仙自是洞悉一切，为何却诓言天果，惑之我辈！”

大昆观主又闻师妹胡言乱语更甚，又见金光势威，一时情急诧怨。思及师妹虽言语昏头，但到底是师妹，且又怎能为妖畜一族。这若一扫，任你是钢筋铁骨，千年修为亦尽为灰飞！伏身慌乞道：“上仙留命呀！恐有误会！”话音未落，金光已扫至女仙。

大昆观主余观洞悉，“啊呀”一声。失声道：“我的师妹呀……”再观净宵师妹，只是跌倒在卧，散发着阵阵青烟，生死不明。

众仙被上仙突然发难的一幕，惊骇的早已呆若木鸡。此时见女仙倒卧不起，纷纷即围拢上来欲探个究竟！

大昆观主视师妹并无灰飞，庆幸之于，心中更是感恩戴德；拜谢了上仙，忙急使神通欲助师妹起死回生。

众仙余愤未消，但见大昆观主一心救妹，又不好落井下石，只能怒愤存心中，但愿实非异教扰与惑。

正当众仙疑虑重重，就见女仙一震，苏醒过来，大喝道：“妖畜！休要张狂！”随即呕吐出一物，然又晕厥过去。众仙与正使神通的大昆观主定睛一看，原是一白狐妖畜。一时面露惊奇；自持修为个个非等闲之辈，却竟无一家看破此妖。惊奇之下，忙掩饰尴尬颜面。纷纷大喝道：“原来是此妖畜作祟！竟还混到天界来，拿命来！”遂各显神通，要至此妖化为飞灰！

二位上仙早已看破这只妖畜，只是再如何作孽，也不罢是幻境所为。本想查看此境异状端倪，却偶遇这只妖畜竟亦能看破天机，焉能使其存之！让二位上仙惊愕的是：本是幻境中物，理该遵循“沫灭法则”！为何却双双无恙？看情况此妖绝非幻境中物。女仙亦凭此妖护身之法，故保留了其身。二位上仙自是意会心语：“此番泊来之行，异状频出，只怕有些神魔作祟！”

二位上仙想罢，遂开天眼往地界一望。“咦！”上仙匪夷所思般四目相视，师弟道：“意教早已在大千世界绝迹，不曾想却在泊来之界成了气候。想来此境异状，必是贬逐于此的意祖作祟呀！”师兄闻言，点头道：“真是异心不改！看我灭破此境，以绝后患！”

话毕，就见上仙双手合一，口念真决！眨眼间，一绚斑闪耀光球在双手中慢慢撑开，直到轮廓尽显。然双手一转，一掌朝上，一掌朝下；把光球控于其间。随即两掌用力开始合压，试图将光球压毁。

众仙丝毫未感到大限已至，依然沉浸在因未识破妖畜之尴尬导致的愤怒之中；充斥着灭此惑我灵法之妖畜的一腔热血，让众仙义愤填膺，斗志更酣！白狐则上纵下窜，游刃有余。

不知不觉间，古斯幻境就像个压扁的气球，随时就欲破灭；就待上仙两掌合实的那个瞬间。

众仙激斗一处，忽感：天顶欲陷，地震如潮；一片哗然！就这时，万物戛然而止。一道祥光瑞现；光闪处：花团锦簇，奇珍异兽。隐约中：光环散去，佛音弥漫，天生法相。只听慈声妙语入耳，曰：“此境自已是弃于泊来，幻灭驱劫自有因缘；上仙何必追剿至此！徒增变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