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杨婉的心思

内宫长生殿。。

武则天:“婉儿,现在还在宫内当值,你们家刘鑫不会不开心吧?”

杨婉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您说笑了,刘鑫他乐着呢,现在的人都趋炎附势,变着法给他送女人,现在柳家那七娘,还有东川王身边的那个安白檀也被送到他身边了,我这个正妻现在是可有可无啊。”

武则天:“哦,这么多人送女人啊,柳家自顾不暇和春秋道不清不楚,朕本想好好整治一下,没想到的是柳家那个老狐狸竟然离家去终南山修道了,他明知道朕尚佛,但是好选择去修道,让朕恨到牙痒痒,不过他还算聪明,孤身一人,这让朕找不到抓他的理由。”

“朕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家那个柳七娘不是要嫁给百里家的吗?怎么又和你们家刘鑫扯上关系了?”

杨婉:“还不是我郎君查到了柳家关于春秋道的把柄,那柳襄为了脱罪,竟然将柳七娘送给了刘鑫,还要让他明媒正娶,这是能明媒正娶的吗?”

武则天:“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柳七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想做正妻,这女人之间的斗争残酷程度一点也不比男人低,很多时候,也不得不防啊。”

杨婉:“陛下说的是,但是婉儿又有什么办法呢?男人都是喜欢三妻四妾的,就算我对付得了柳七娘,万一以后又来个李八娘怎么办?反正这事婉儿是看开了,就看刘鑫他怎么想了,现在才几天啊就来了两个,以后说不定还要来不知道多少个?”

武则天哈哈一笑道:“婉儿说起你们家的事,我也想起了我自己,当然那个时候我不是皇后,而只是个才人而已,我记得那年我十四岁。。”

“那个时候的皇帝是太宗,我才十四岁就要伺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你说我那个时候悲惨不?那个时候的皇后是长孙皇后,她特别看我不顺眼,因为我不遵守她制定的女训。。”

“你说你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和我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所以她对皇帝说我这个人喜欢往上爬,不遵守女训。”

杨婉:“长孙皇后根本不了解陛下。”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是的,长孙皇后确实不了解我,但是他的儿子,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却很了解我,他作为一个男人,给了我想要的一切,这一点显儿最像他父皇,这也是我多担心的,他那个老婆韦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工于心计,我有点担心他。”

杨婉:“陛下担心太子妃?”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的儿子我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个韦氏这么多年照顾我儿子也是有功劳的,我有意让显二换一个太子妃,不过显儿太像她父皇了,说什么也不肯,所以朕后来也就只能作罢了。”

杨婉:“陛下九五至尊,一道旨意下去,谁敢违抗。”

武则天摆了摆手:“显儿太像他父皇了,如果你是他违抗朕的旨意,怎么会被贬去泸州,也不用吃这么多年的苦了。”

“你们家刘鑫可不是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显而和他父皇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但是这也的男人天生就弱,很多时候强势的女人都不喜欢,因为缺少男子气概,但是这样的的男人其实是最疼老婆的。”

“如果不是显儿对那韦氏死心塌地,我哪里会对他这么担心,人这一辈子有情难,无情更难。婉儿你以后要对刘鑫好一点,这小伙子很像一个人,他一定会爱你的,因为我感觉他不像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这个人做事全凭良心。”

“她主张的保障部,其实朕早就想去做了,只是碍国库空虚,很多时候都入不敷出,而且社会保障这一块,很多人都反对,因为如果平民都得到了保障,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被地主压榨了,只有让老百姓吃不饱饭,他们才会拼命去工作。”

“不过刘鑫一来就帮朕解决了这个难题,通过交易所的收入,用来支持保障部的工作再好不过了,每一年各个地方的自然灾害的救助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以前都是只能走户部拨款,但是这些年国库一直空虚,户部拨款其实也拨不出多少来。”

“而且每年各地官员在户部的各种欠款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现在的官员有的确实艰苦,我们很多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婉:“陛下,户部欠款的事情,很多官员也不是一定要借款,只是没有办法,如果大家都借了,他不借就会有不合群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逼不得已借款的,我还见过状元公为了合群,但是又不想借款就意思一下借了一两白银。”

武则天:“还有这回事?不过也够为难她们了,因为以前制钱紧张,导致生产不足,朝廷的俸禄不多,要想让他们生活好一点,所以我才让他们在户部打借条,不过现在有了保障部我想互补的差事应该好做多了。”

杨婉叹了一口气道:“陛下,现在很麻烦,因为皇家银行还有皇家保险,皇家交易所都是刘鑫开创的,保障部得了皇家交易所,就有人想打皇家银行和皇家保险的主意了,因为这两家还没有明确得归属,户部的建议是将皇家保险,归入户部,这样户部的亏空就能得到弥补了。”

武则天:“这是崔家的意思吧,崔家一直建议朕将金融业并入三省六部,好让五姓七家的子弟能名正言顺接管这几个部门,我当时并没有同意,因为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刘鑫的金融业视游离于大周朝廷之外的,掌控这些机构的都是累死商人一样的人,这些都登不了大雅之堂,很多时候朕也在想,这些家伙得手伸得也太长了一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本想通过科举考试逐渐改善这种局面,但是从现在看来收效甚微,当然这也不是短时间馁所能改变的,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反思,我们要如何才能改变很多不可能改变的现状。”

“刘鑫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这个希望,我不想动用酷吏,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总有人想害朕,我在想这些人难道不喜欢太平日子吗?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人太平日子是一种折磨,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杀人或者被人杀。”

“当初暗卫报告说崔家那个胖子去找刘鑫了,我当时就知道会被刘鑫怼回来,后来果然如朕所料,刘鑫的性格注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和五姓七家走到一块去,这一点让朕很放心,而且朕也不认为刘家还能做到五姓七家那样的地步。”

“因为刘鑫崛起得时间还是太短了,很多东西积累都不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找几个老婆都不能理顺里面的关系,这在大家族了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因为大家族都是有家规的,但是刘家没有,这就让人有机可乘。”

“我告诉你,看上了刘鑫的可不是仅仅这几个人,还有思月和永川那两个丫头,你都没在意把,我告诉你这是很正常的,以后你要学会和这些人相处,刘鑫这个家伙利益实在太大了,现在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皇家银行是一块超级大肥肉。”

“而刘鑫就是这里面最关键的那个人,所以刘鑫是这次利益分配的关键人物,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所以他身边的人也就十分关键,这些事我让你去做这样刘家得主母得主要原因,不要让朕失望。”

杨婉:“是,陛下!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崔家不会那么老实,这些我问过刘鑫了,他说崔家如果去外地办交易所,是得不到皇家银行的资金支持的,但是崔家人恐怕会自行其是。”

武则天:“刘鑫担心什么?”

杨婉:“刘鑫和我说她担心交易所会发生重大风险,到时候会出现严重的后果,最后影响钞票的信誉,所以他非常担心。”

武则天:“这个和钞票有什么关系?”

杨婉:“陛下有所不知,这和交易所是有风险的,而且这个风险还不小,一旦这些大家族在这里面亏损过多,那就有可能自己发行货币,那个时候就乱了,而且五姓七家我们有没有多少制约他们的手段。”

“而且崔胖子都说了,崔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很多时候都能够左右朝局,所以那个时候我也劝刘鑫不要过份得罪他们,但是刘鑫的脾气就那样,最后还是把崔家給得罪了。”

武则天摆了摆手道:“刘鑫性格刚直,容易得罪人这很正常,如果他真的和五姓七家打成了一片,那该担心的就是朕了,所以这不是什么坏事。”

杨婉:“陛下,那崔家得事情,该怎么处理?毕竟私设交易所会对大局有很大影响,这些人见钱眼开,会出事的?”

武则天沉吟了片刻后道:“这事我会和崔家的人谈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是了,这些个大家族就是这样的,不过他们还是有用处的,所以暂时就这么办吧。”

杨婉:“遵旨,陛下。”

武则天:“对了,我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

杨婉:“陛下,外面的情况很复杂,原因其实就是钱给闹的,因为现在神都很多部门,同样开工有的有财源的,那可是待遇丰厚,而有的却因为没有足够的财源而只能是清水衙门,特别是交易所日进斗金,让保障部成了众矢之的。”

“而且他们还说,保障部的资源还不如分给其他部门,因为其他部门也是入不敷出。”

武则天:“你说的不错,都是钱闹的,刘鑫以前说治国就是要有钱,有钱就有人替你办事,军队有了钱就能长途奔袭远征,老百姓有了钱就有饭吃,朝廷就能千秋万代,而且刘鑫说他根本不信天命,一个王朝最大的问题是吃皇粮的永远比生产者多,这就是王朝崩灭的根源。”

杨婉:“对了,陛下皇家粮行刘鑫已经将所有权转移到了保障部,现在皇家粮行已经拥有了超过1500万石粮食的储备,这些粮食平时不出售,只到灾年,再拿出来平抑粮食的价格。”

武则天:“嗯,准了,皇家粮行平时收储,稳定粮食收购价格,让种粮的人有利可图,灾年就放粮这样可以平抑市场的粮食价格,这个很关键,不至于让老百姓吃不上粮食。”

“这个刘鑫还是有心了,这个人对老百姓真的是一片赤诚,如果没有他的操作,我们朝廷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资金,给百姓一个起码的保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中央银行,有交易所还有粮行,这些都是最好的保障,只要这些企业运转良好那么以前很难解决的问题,现在就都迎刃而解了。”

杨婉:“陛下,粮食一直是世家大族把持的市场,我们这么大阵仗,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非议了,而且大周有大量得自耕农,这些人自从有了皇家粮行收购粮食,他们就没有卖给地主了,这让地主门很仇视我们。”

武则天:“他们只是想兼并土地,只有让自耕农活不下去,他们才会把地卖给地主,自己再租地种地,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这样发展下去就是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老百姓肯定最后只能是认命。”

杨婉:“那地主们肯定恨死刘鑫了,不过我觉得刘鑫应该就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他说要解放生产力,因为以后大周需要很多工业劳动力,如果都被地主限制在土地上,就会对工业化造成阻碍。”

武则天:“原来刘鑫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这很不容易,原来他是要推动工业的发展,我还以为他看不得农民土地被兼并啊,不过按照刘鑫的做法工业的收益要远远超过农业,毕竟百里家的人例子就在那里,谁都知道。”

杨婉:“百里家,算是大富大贵了,百里二郎现在可是神都交易所的所长,同时还是百里工坊的老板,现在百里工坊光出售设计每月的收入都不下十万贯,这不是赚钱,而是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