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熟识的老板
苏阳用“我在做社会实践卖东西，正好剩下一件卖不出去，所以赠送有缘人”为由，送给了那个码农一瓶霸王洗发水。
得到棋子后，苏阳看也没看，直接丢到了棋子库里。
他...还暂时用不到这个BUFF。
回到家后，苏阳依旧是憋在房间里学习。
没办法，姚瑶和姚希锋一共给了他二十三张试卷，四十张讲义。
这个周六周末，他俩好像就没打算让苏阳歇着，毕竟...苏阳之前歇得太长了，该起来舒活舒活筋骨。
晚间九点，在苏阳惊讶的目光下，苏天成和贾文玉破天荒地带着四五个菜回家吃饭。
“咋不点外......”苏阳说了一半赶紧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年头哪有外卖啊。
“也不知道我赶不赶得上。”苏阳心头一热，他挺想试试自己去做这些行业的，不过...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还是等上了大学，再另作打算。
久违的和父母吃了一顿饭，苏阳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学习起来。
看着真的改变的苏阳，苏天成夫妻俩百感交集。
......
周六早晨，五点。
苏阳定好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一个激灵滚下床，洗漱收拾自己。
“干啥去啊儿子？”苏天成睡眼惺忪地打开大卧室的门，看着已经穿戴完整的苏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图书馆，中午可能不回来了。”苏阳跟苏天成告别后，顶着晨光走出家门。
图书馆早上七点开门，苏阳和楚心雨约好的五点半在玫瑰广场见面，然后去吃早餐。
等苏阳一溜小跑地赶到玫瑰广场时，才刚刚五点十分，但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鸭绒羽绒服，下身一条修身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儿抄着手，站在风里左顾右盼。
“怎么！出来这么早！”苏阳加快步子，有些生气，虽然已经二月中旬，理论上是开春了，但五点左右还是依旧很冷。
“睡不着呀，我不想在家里呆着，所以我提前出来了一小会儿。”楚心雨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容让苏阳浑身如沐春风。
“那...去吃饭吧？”苏阳指了指附近的那条已经开始有人气儿的商业街。
“嗯。”楚心雨很乖巧地跟在苏阳身旁。
一开始，两个人还有些别扭，不知道要谈什么，所以苏阳就只能把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学习上的问题当成抛砖引玉的话题。
楚心雨不愧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苏阳绕不过来的那几个弯儿，她都很轻松地给苏阳解答清晰。
“你是块当好老师的料啊。”苏阳赞叹。
“你进步也不小呀。”楚心雨欣慰地看着苏阳，“我觉得...这次模拟考试，你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苏阳自信地笑起来。
以前苏阳稳居全校倒数第三，只有一个常年生病已经到了要留级阶段的学生还有另一个一节课都不来的小流氓能压他一头。
这宝座，下周二，说什么也得让出去！
“吃啥？”
“嗯......豆浆油条葱油饼？”楚心雨扫了一眼开着的店，发现还是这种常规早餐占了主流。
“那就去那家吧，他家有店面，不用在街上吃。”苏阳指着一家名叫“胖子早餐”的小店，“我和他们老板也挺熟的。”
这话不假。
胖子早餐的老板叫刘轶，算是这条早餐小吃街的老店家了。
人家都是早晨四点起来准备卖的早餐，刘轶不，他凌晨两点半就起来。
别的不说，他家的豆浆和葱油饼，整条街都没人能比得上，这才五点半不到，这家小店就已经坐着两三伙儿人，其他店有的连第一张葱油饼都没烙好。
也并非是大家懒，而是都不想跟刘轶争这个时间段，没人争得过他，大家都卯着力气准备六点之后的早餐高峰呢。那个时段人多，大伙儿都能吃口肉，五点之前能吸引的来食客的，除了刘轶没别人，其他店连口汤都沾不上。
“你为什么和老板熟啊？经常来这里吃？”楚心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苏阳，整的苏阳心里毛毛的，“我好羡慕那些能和各种人处得来的人呀，可惜我就没这技能。”
“啥技能啊，学习跟不上，还不得多打点人脉？”苏阳在心里吐槽自己一句。
“老板人勤快，基本上凌晨两点半就开店准备，我以前混日子的时候，最喜欢通宵然后来他这里吃早饭。”苏阳不禁陷入回忆，毕业之后忙于生计，父母也渐渐疏远他，这家店他得有七八年没再来过了。
“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一边和揉面蒸饼的老板吹牛聊天，一边吃着他做给自己的早饭。”苏阳指着距离烙饼的房间最近的一个桌子感叹道，“我俩这都快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噗嗤。”楚心雨哈哈笑起来，“你们俩这忘年交还挺有趣的。”
刘轶看上去就要有个三十岁，苏阳这十七八小青年能跟他玩到一起去，只能说苏阳和刘轶都是玩心重的，交朋友不看年龄，只看脾气相投。
“老刘，接客了！”苏阳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进门冲着坐在切饼那地方盘腿的胖子喊到。
“呦，这是谁呀？”刘轶外形酷像弥勒佛，而且成天嘿嘿笑，很有亲和力，“咋回事？这段时间不来哥这儿吃了？有新欢忘旧爱？”
说着，刘轶眼神指着楚心雨跟苏阳开玩笑。
楚心雨不傻，当下小脸红起来，把围巾向上抬了抬。
“说啥呢！说啥呢！三十好几嘴上不把门！”苏阳也有些害臊，“这不来光顾你生意啦？不吃你自己蒸的馒头和酱黄瓜了啊，我吃你店里招待客人的。”
“成，难得在正常点来一次，坐吧，这位置哥给你留着呢。”刘轶把放在苏阳经常坐的桌子上的水盆一拿，苏阳过去揩了一把桌面，还真干净。
刘轶还真不是跟他客套，这位置明显就是擦出来等人来的。
“五块钱葱油饼，一块钱油条，再来两碗磨的豆浆。额....”素养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好奇地观察店面的楚心雨，小声问道：“楚心雨，加糖吗？”
“加，糖加三勺。”楚心雨对着刘轶说到。
“成了，马上给你端过来。”刘轶皱了皱鼻子，面色平淡地看着苏阳，“你的自己拿！”
“快点吧啊！别闹了！”苏阳打了打响指。
不过两分钟，一盘切的整整齐齐，香气扑鼻的葱油饼，还有油条送了过来，外带着两碗白如玉的豆浆。
豆香沁人，葱油饼表皮酥脆，里面却很软，吃起来很带感，油条炸若枣红色，一口咬上去咔嚓响，配上豆浆，简直是神仙美食！
“这也太好吃了吧！”楚心雨捂着小嘴，豆浆有些烫，但真的顶不住它的香气。
“老刘家的早餐，从来坚持不过早餐时间段就卖完了。”苏阳指了指表，“最多半个小时，这里就会坐满了人。都是来尝老刘饼的。”
“你小子可别夸我了啊！”刘轶拉了一把凳子，坐在苏阳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再捧我这顿饭也得付钱。”
“你这话说的！我吃你早餐没付钱？”苏阳假装生气，“一个馒头两毛，一根腌黄瓜一毛，一碗小米粥就当我给你清锅，你说，我哪次没给你？”
“你还真好意思说！”刘轶轻轻给了苏阳一拳。
就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苏阳的到来，现在刘轶心情怕是要好上天了。
“没我每周抽几天凌晨陪你吃饭，你得多孤单啊？”苏阳说的是大实话，凌晨两点半，什么人都没有，整条街就他这儿亮着灯，苏阳坐在那里吃饭，刘轶在里面揉面烙饼，两个人还时不时地吹个牛逼，俩爷们就这样一起搭档了两年，“都三十了，还不赶紧找个老婆，等什么呢！”
“欸，你这话说到点子了！”
店里人开始多起来，刘轶让五点来帮忙的下手先去忙活，现在还不至于两个人都忙不迭。
“我跟你说，哥最近要结婚了。”刘轶压着嗓子，对着苏阳说到。
“真的？”苏阳脑子突然抽了，抬头看了楚心雨一眼。
楚心雨当然能听到刘轶刚才说的话，对苏阳突然投来的目光，她白了苏阳一眼，小脸儿红透了，低头吃着饼不说话。
刹那风情，让苏阳酥到骨子里了。
“你他么的听老子讲！”刘轶照着苏阳脑袋抽了一下。
“呦呦呦，疼。”苏阳揉着头，不满地嘀咕两声。
“我准备，把店盘出去，不干了。”刘轶声音更小，他怕店里其他顾客听见围过来。
“啥？”苏阳挺有眼色，他察觉到刘轶不想把事儿先公布，所以也捏住声音，“那你咋过活？”
“先回家收租，家里十套房子，每个月租金得有两三万。”
苏阳：“......”
他苦笑着拍了拍刘轶的肩膀，说到，“来这秀了？滚蛋啊！”
“啧！咋叫秀那！”刘轶急了，“我也没说过我靠早餐店过日子吧？”
“成，包租公，你这生活有保障，结个婚过小日子，没啥问题。”苏阳吃着油条，“正好我以后要好好学习，不能陪你吃早饭吹牛逼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虽然前世有七八年没见了，但现在可不一样，往日的记忆一点都没淡去，反而随着重逢更加浓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我还没说完呢！”刘轶眼睛提溜转，“我准备，去大城市发展一下。”
“大城市发展？”苏阳放下吃了一半的油条，“干啥？胖子油条葱油饼连锁店？”
“滚！那和现在有啥区别？！”刘轶撇撇嘴，“我最近看论坛和各种新闻，我琢磨着以后有条路子可能会飞黄腾达。”
“啥？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苏阳是过来人，他脑子里关于未来十年的各种行业蓬勃兴衰的消息不少。
“我给你说，你保密啊。”刘轶再次压低声音。
“我寻思着，从网上订餐，然后配送，这条路子挺合适的。”
哗啦！
听到这句话，苏阳一激动，把豆浆打翻了，一旁老实吃饭的楚心雨连忙从包里掏出纸巾，要给苏阳擦。
“没，没事。”苏阳没敢让楚心雨擦他身上，接过纸来道谢。
“楚心雨，你先吃着，我跟老刘讲点话。”苏阳搂着刘轶的肩膀，向里屋走。
“嗯，我等你。”楚心雨乖巧地点头。
“唉唉唉，干嘛啊！我还有活儿要干呢！”店里人越来越多，刘轶得去帮忙。
“少废话！”
苏阳抵在他耳边说到。
“你是想多卖一张饼，还是想卖遍大江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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