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阎王十八相

眼见众人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神在在只好无奈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阎王心思,外人难测,吾也只是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妄加揣测而已。”

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国相千玉屑曾在私下言,阎王有十八张面具,以表面来看,阎王有复制他人脸模面具,假扮成他人的可能,但这些都只是千玉屑的猜测。

而吾大胆猜测,阎王十八相,代表的是阎王的城府心机深不可测。”

愚无夷疑惑问道。

“示师的意思是?”

“既然吾等不能揣测阎王心思,不如以阴谋论。假使阎王早知天火意外,那么……”

“那么这就是阎王所……”

“句龙,住口。”

愚无夷止住句龙心直口快的一语,句龙疑惑转头,正看到玄嚣脸色难看的用手敲击着王座。

玄嚣想起以前玄虚对他说过的话。

在森狱众人眼中的阎王是不同的,玄虚从他们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不同的面相,而玄虚从中拼凑出了自己对阎王的印象。

他可以很狠绝无情,也可以很多情,不同皇子的眼中所看到的阎王都不同,但这些不同,都巧妙的融合成了一种阎王形象,一个影子般存在的森狱之主。

他无形的手却笼罩了整个森狱。

“玄虚皇兄,莫非你的死,真的是父王?”

敲击的手不由得停住,玄嚣也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不过,只要吾一直变强,一直变强,直到成为森狱最强的存在,那即使是父王有阴谋,又能奈我何!”

彷徨之心只持续刹那,玄嚣马上变得斗志昂扬。

激昂声调带着感染人心的力量,玄嚣振作精神说道。

“无谓的揣测先放到一边,当前紧要是天罗子与黑后之事,你们怎么看?”

作为玄嚣麾下魔将,大多都只是负责能打,即使有些谋略,但这种大事还是要依靠示师神在在。

众人眼神望向神在在,而神在在也不负众望。

“主上,依我之看,阎王殿上召令,虽是拔除天罗子血根,并驱逐天罗子出境,但阎王似是对天罗子多有爱护,必不会坐视天罗子自生自灭。”

“神在在的意思是?”

“拔去血根,天罗子王脉之血必引妖精魔怪觊觎,因此吾猜测阎王独自召见说太岁,应是为天罗子之事。”

“说太岁,哼!”

想起那个总是对自己冷颜冷语的说太岁,玄嚣一脸阴沉。

收拾心情,玄嚣果断下令。

“天罗子之事不能轻忽,需要有人跟进。”

愚无夷出列请战道。

“主上,吾等四令谛愿为主上分忧。”

“不,你们的忠心吾收到了,但若神在在所言无误,那太岁之能非你们四人所能抗,还是认清自己的本分,做能力范围之事吧。

翼天,此次由你出手,盯住天罗子动向。”

虽是不服玄嚣太子判语,但愚无夷未敢质疑,再闻魇帅出手,只能无奈退下。

殿下翼天大魔听得玄嚣之令,脸上银色魔纹闪耀,上前领令。

“属下领令,却不知若是真如示师所言,说太岁会带天罗子离开森狱,那我应该如何?”

“若是如此,那你,就杀了说太岁与天罗子,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又岂有存在的必要。”

玄嚣眼神一厉,狠下决断。

“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

翼天大魔领令而退,其余众人无事,也纷纷告退,殿上独留玄嚣静坐沉思。

“如今森狱内部格局已定,没有扩张的机会,父王也不会让森狱内乱,既然如此,吾也该收敛爪牙,蛰伏静候时机了。”

幽幽珈罗殿,王者独自站立,四周昏暗灯火,映照一条散发诡异绿芒的影子。

说太岁踏入殿中,发光的影子似受惊,欲躲藏,却受四周结界所组。

听得动静,阎王未回头,平静话语轻吐。

“你来了!”

太岁止步阎王架前,余光注意到影子,于阎王见礼。

“阎王,不知你召我来何事?”

“你也注意到他了吧。”

“他,莫非这是?”

说太岁诧异眼光投向那条影子。

“不错,这是吾儿天罗子,前日他受黑月照射,肉身居然消失不见,只剩一条影子,吾用秘法纳黑月影火与他一体,才使他不至于彻底消散。”

“阎王需要我做些什么?”

说太岁不问缘由,直问阎王之意。

“吾测算,天罗子转生之机在苦境,黑海森狱之中,吾最信任的人是你,吾要你带天罗子离开森狱,寻找他的生机。”

阎王坐在一张椅子上,王诏缓缓自口中吐出。

“这是一个任务。另外,吾要你周游苦境,用我赐给你的阎王鞭,为我寻找铸有毁魔异纹的骨头,阎王鞭自会让你知晓骨头所在。”

“阎王可还有另外叮嘱?”

“天罗子出森狱,我那些不省心的儿子们定也会有所动作,太岁,你要小心了。我传你控制黑月影火之术,另外,这是我特制的脸皮,以后,你会用到的。最后……唉,让天罗子走之前,带他去见见他母亲吧。”

阎王叹息一声,背靠椅子,似现疲惫之态。

说太岁见状,收起结界中的天罗子之影,带去后殿见黑后。

说太岁走后,阎王独自低语。

“在我之后,谁能负起森狱之重,阎王弟十九子,将是森狱最为严峻的考验。”

“我以血脉转承之术引导出体内古耀之焰,相信再经过一段时日的闭关,久远前被牧神所伤的功体能够有所恢复。前段时间,吾察觉黑月力量似有流失,应是苦境计划开始了,苦境后续有神思在把控,应无虑。到时,就是吾,逐鹿苦境之刻。”

“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吾之帝业征途,谁是能与我并肩之人呢,会是你玄嚣吗,吾最喜爱的麒麟儿。

又或是你呢,吾王权的窃居者,玄同呢?呵!”

伴随王者诗号,阎王不复方才疲惫,身影随之消失在房间之内。

房内之内只余烛火幽幽,见证着王者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