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萧三公子的邀约!

“将军误会了,说来惭愧,刚在花园赏花,看见园中白色牡丹开的甚好,于是便抬手摘了一朵,不曾想是这位小月姑娘精心栽培,说好要送与小月姑娘一株牡丹作为赔偿,不想一转身却不见了人影。君子自当守诺才是,所以特此询问小月姑娘下落,将军莫怪!”李默南彬彬有礼的说到。

“原来如此,可小月只是一个使唤丫头,并不负责花草事宜……”说到一半,风焰和萧相国对视一下,大笑起来。

萧默南才意识到竞是被这个捣蛋丫头戏耍了,一时竞把这位腼腆的相府三少爷羞的满脸通红。

“老夫未能约束府中丫头,让公子见笑了。”

“没事,没事,是默南让将军见笑了。默南刚已命人取了平时栽种的白牡丹和一些珍奇花种,还望能够亲手送与小月姑娘。”李默南是真想在见小月一面,所以也就顾不得失礼了。

“哈哈,二公子能够不分贫富贵贱,对一婢女也能如此守诺,足见其人品贵重,相国真是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将军缪赞了。”萧相国拱手道:“贵府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文武全才,才让人羡慕啊。”

“哎,他要是有默南一半的懂理就好了,不提也罢!”

“说到天诺,默南也有好久不曾见了,今日天气正好,不如请出来,正好大家对饮几杯。”

“阿福,去请少爷。再把之前王上赐的御酒拿来。”风焰转头吩咐府里的管家。

“这……”阿福为难的迟疑着。

“快去!”风焰明白阿福的担忧,只是既然客人已开口,自然不好拒绝。

小月这边,当随从来传话说将军要见她时,她很是意外,但即是老将军见她,想必是为了怀孕一事。

于是,她开始筹划着是否要请求老将军为她主持公道,虽然不一定有个结果,但只要教训教训那个可憎的人也是好的。

这几日,借着打扫的空挡,她差不多已经把将军府里有些头脸的人物们统统了解了个遍,要知道,对于曾经的名校才女,了解这些可比研读那些文学史简单多了。

她甚至都在脑子里作了一个人物分析表出来,当然这个府的主宰——老将军,他是怎样的人,小月心里更是再清楚不过了。

小月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开口才能事半功倍。

只听带路的随从嘱咐道:“一会到了只管小心回话就是,千万别乱说话,别再萧相国和他家三公子面前,折了我们将军府的颜面。”

小月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是风起云涌。小月没想到,今日能够同时见着蓝焰国的两个柱石搬的人物。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物到底是怎样的。看来今天告状的计划是泡汤了,就算是现代人,她也有“家丑不外扬”的观念,虽说将军为人耿直,但并不代表可以把自家儿子的丑事弄的人尽皆知。她很聪明,即使将军不一定追究,那她以后也别想在将军府混了。

正想着,带路的随从提醒她,一会要懂礼数,知进退。她从方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却已是到了。

小月抬头,只见亭子中间放置着桌子,而落座之人,分别是两位年长者和一位少年公子。

两位长者,一位爽朗、英武,眉间刚气逼人,腰间配一宝刀,自是老将军无疑。

而另一位生的儒雅、睿智非常,定是萧相国。只是这位少年公子,白衣飘飘,可不就是刚才花园遇着的公子嘛!原来他竟是大名鼎鼎的相府三公子!

未经介绍,小月便一一上前施礼道:“奴婢小月,拜见将军大人,拜见相爷,拜见三公子。”

之前虽几番折腾,风焰却不曾见过小月。

此一见,深觉此丫头颇为聪慧,且其又举止有度,实在不该就被如此糟蹋了,于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小月姑娘”萧默南抬手示意让随从把花拿上来,“这是默南平日里栽种的白牡丹,也是默南精心培植,特赠与懂花之人。”

“奴婢眼拙,未能识得三少爷,一时失言,还望三少爷不要怪罪。”

“小月,三少爷一片诚心,你就收下吧”,见老将军放话,小月就不再推脱。

这株白牡丹可是不俗,让小月心里一声赞叹。于是出口吟道:“婷婷倾国色,飞入将门家。不染红尘事,却领天下兵。”

此诗一出,相国父子,同时拍手称赞,都对面前的小丫头刮目相看。

同声问道:“小月姑娘可是贵公子身边丫头?竞有如此文采,莫不是贵公子多有教导?”

风焰也是十分意外,忙回道:“这道没有,朝中事务繁杂,府中事务不甚了解,没曾想,丫头中还有如此人才,难得。”

萧默南更是欣赏,自是把此首诗的妙处解读了一番,又命人拿来笔墨,记录了下来。

正说话间,管家将风天诺带到。风天诺公式化的见过礼,准备落坐,却见站在一旁的郑小月。

顿觉血往上涌,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别过脸去。

“天诺兄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是否身体不适?”萧默南见风天诺身形消瘦,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流出,故关心问道。

“多谢三公子关心,并无不适。”风天诺回道。

站在一旁的小月,看这个讨厌的家伙来了,心里自是骂了千万遍,一口闷气无处发泄。却见他们互相对饮起来,于是计上心来。

“听闻萧公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们家二少爷自是不弱,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听到两位公子的妙句?品美酒,怎可无好诗了!”

风天诺不易察觉的瞪了她一眼,要知道他这会可没有心情作什么诗,要不是被管家生拉硬拽过来,他才懒得应酬,只盼着可以早早结束。不成想萧默南却是连声称好。

站在一旁的李默担忧的看了一眼二少爷,不知道二少爷的身子是否撑的住。自那天将军气冲冲的走后,二少爷就郁结于心,不吃不喝,更是把将军拿过去的金疮药全扔了。

虽然李默百般劝导,饭是吃了,但金疮药却再不肯用。

之后,将军又一直把二少爷关在房里不让出去,时间长了,连府里的奴婢都开始说三道四,二少爷哪受得了,愣生生给气病了,却硬不许大夫瞧病。

李默想尽办法给掺在汤饭里的药,都被二少爷倒了。

这一拖再拖,就连背上的伤都一直没好利索,那虽说是五十军棍,却是老将军命人狠劲打的,最要命的是,腰上一块地方伤了筋骨,至今都不见好。

他知道少爷脾气,又不敢告诉将军,实在是心疼少爷。

风天诺无心思作诗,只是一个劲饮酒。这时小月走到风天诺身旁道:“三少爷好酒量,只是哪有不作诗的道理?三少爷自当自罚三杯才对。”说着假意为三少爷斟酒,却不易察觉的故意倾斜酒杯,让酒水洒在风天诺背上。

小月只是有意羞辱风天诺,没想到歪打正着的让棍伤还未好彻底的风天诺吃尽苦头。

风天诺知道郑小月是故意为之,怎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忍着,额头上的汗珠确实越发的多了。

接第三杯的时候,小月更是借说话的机会,把多半杯的酒都泼到了风天诺背上,正中那一片发炎溃烂的地方,钻心的疼,让风天诺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

“二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小月佯装紧张的去扶风天诺,一只手却是用劲在风天诺受伤的腰上一抵。

风天诺顿时疼的脸色煞白,一时竞趴在桌上。

气氛遂变得紧张,风焰赶快命李默扶风天诺下去休息。

而风天诺已然疼的再无法直起腰来走,不得不被李默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