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责任即是传承亦是选择
雨汌长老眉头微皱，站起身来略有诧异的看着燎越问道
“还有各族灵主，她这是想做什么...？”
雨汌长老这眉头一皱，燎越长老更是紧张得背心冒汗不敢直视的低头哈要道
“去去去...去取铸锁之物...”
雨汌长老虽知这取物事宜势在必行，但说到利用瞬息之门传送，难免有所担忧的确问道
“利用瞬息之门传送去取铸锁之物...？”
燎越长老微微站直了些许，姿态却仍显猥琐的斜望着雨汌长老回道“是这个意思...！”
几经考量，却已扭转不过局势，眉头紧蹙的雨汌眼瞅着燎越焦虑渐露道
“如此远的距离，不光是要消耗各族长老大量灵力，其它几位灵主能否支撑到预计地点都是个问题...简直是妄为到毫无尺度...！”
燎越长老瞅准时机，顺着话锋意欲稳住雨汌长老情绪答道“对呀，我也是这么说的呀...！”
哪知这一迎合，令雨汌越加恼怒的拍案质问道
“那你怎么还同意了...？这种事情不是需要经过我们五大长老的商议么？竟还厚颜无耻的到这里来当起了说客...！”
燎越长老显然急了，踌躇间不仅两手不知如何安放，垮塌的面容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劲的“这这这...这...”这了老半天
终于雨汌长老已不忍继续责备，脸上略显一丝无奈的苦笑接话轻讽道
“这不是让那华凝给纠了小辫子是么...？”
燎越紊乱的心跳总算稍有平复的挠头皮笑着“嘿嘿嘿...”
雨汌长老面对此时眼前的燎越也是既爱又恨的叹道“你之所以令人生厌，就是数千年来竟也毫无长进...！”说罢便似带一丝羞臊的背过身去。
燎越长老像是个听话的孩子般连连应道“是是是...雨汌长老教训得是...！”
或许对燎越长老的情感是雨汌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原本她稍似有悸动的春心转而又变得严肃回身道
“行了...木已成舟，就由着她去吧...你...现在赶紧给我消失...！”
燎越长老像是夹着尾巴的猫耸肩连连应道“是是是...消失消失...！”
而后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燎越数千年来这般的顺从，在雨汌长老的心中或许是一种心结却又更像是一种早已根深蒂固的习惯...
望着燎越转身的背影，心有不忍的雨汌长老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爱慕...
刚一坐回桌前，却燎越长老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回来...
惶恐被燎越看到自己这般柔软一面的雨汌长老，又莫名变得恼怒道“你又回来作甚...？”
燎越长老屁颠屁颠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直皮笑着放在了桌上“嘿嘿嘿...养养养颜膏，给你放这了...！”
此时雨汌长老的内心却是这般心境——送个东西竟也是这般模样破口便出给回赠了个“滚...！”
————————————
尽管雨汌长老内心有着太多的担忧，但在瞬息之门前至始至终都未做只字叮嘱，只待法阵开启完成传送过后...
雨汌长老硬是拖着虚耗之身去到了幻雾森林——
雨汌长老方至幻雾森林，大雾便已将其围住，看似身在雾中却又似已到了琴音洞中...
境界新主如往昔侧卧在洞中的石榻...
雨汌长老愁眉不展的拱手微言道“境主...华凝这般不计后果的行事是否显得过于冒进...？”
琴音并未直言雨汌所指，只是略显感慨的旁敲侧推道
“我承袭了旧主所有的记忆与能力，至此也便承袭了制衡境界之夜的责任，你...如此，她...亦是如此...”
雨汌长老见寓意过深，不免疑惑的求教道“还请境主明示...”
此情此景似如含沙射影般像极了仁贞当日离去的场景，纵使是绝七情断六欲，为众生者——何曾将其断得干净...？
琴音的口吻看似如同感慨，却又更似悲泣道
“责任即是传承亦是选择，即便并非甘愿，亦已做了选择...就由着她们去吧...！”
天地间的大是大非，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即便是微小至一粒尘埃，尚若存于世间——也避不过这随风飘远
有情无情其实又有何区别...
一句轻描淡写，便有了共同的心境，或许这才是境界——
入境良久的雨汌显已释然的轻叹道“是啊...即便并非甘愿...亦已做了选择...！”
说罢，便未再有只言片语的从幻雾中离去...
————————————
另一方面到达穹海的华凝一行灵力已然虚耗所剩无几...
展望着一望无际的穹海，还有这扑面而来的穹海之风，本该是心旷神怡...
却幽远深邃得令人感到迷失，再加上过多的虚耗，就连往日无法安分的青馨似已无暇去体会眼前的这片海景...
华凝环视着几位灵主眼下的状态坦然说道“我们就在此歇息半日恢复一下灵气...”说罢便开始闭目打坐起来。
有气无力的青馨开始哀声叹气道“不是吧...我都快被榨干了，半日...这才能恢复几成灵力呀...？”
玄阳虽是满脸无奈话里却带着挑逗的接话道
“你也不看看这四周，除了水就剩下的石头了，就算你在这里歇上几日也没用...！”
青馨这才仔细看了看四周，沮丧道“好像是哦...！”
千柱倒是毫无顾虑的默默坐在了一旁吃起了干粮...
“哎...现在才发现做个土灵族真好...！”
千柱嘴里还嚼着半块干粮一脸懵逼的望向青馨，不知此话何意木讷了好久...
玄阳忍不住开始捧腹道“哈哈哈...你看，这惊悚的天赋也是你想有的么...？”
千柱愈发迷糊的咽下了口中的干粮，而后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雨丝蓉终于看不下去的打断道“好了，什么时候了你们几个还有心情逗趣...！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赶紧先恢复些灵气再作商议吧！”
青馨愈发沮丧的诉苦道“丝蓉姐姐你倒是好，这里多的就是水，恢复起来自然是快了，可这破地方连一块木头都没有，我得恢复到什么时候去呀...！真惨...！”
稍有收敛的玄阳这才安慰道“青馨妹妹，你这不算惨的...”
青馨陡然诧异的回道“我都这样了还不算惨...？那谁还会更惨...？”
这话似乎莫名戳中了某人的痛处...
往日惜字如金的断月杵着长影满脸尬意的突然从青馨的身后斜视了一眼玄阳，而后无力吐槽道“就你话多...！”
说罢便随地而坐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