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

萧景璃放下手中的笔,大眼对小眼的看着自己那一直盯着她的同桌。

而约翰好不避讳的直视她,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听课的歉意。

约翰:“你看我干什么?”

萧景璃无奈的看着约翰:“是你一直在看我……有事吗?”

“哦,……没有。就是看看,之前没怎么仔细观察过你。如今发现……你长得确实和别人与众不同”说罢低下头轻声笑着。

昨天的宴会中约翰其实也在场。

只是在安静的角落里看着窗外被各个家族称赞的花圃,而他的父亲也希望他和萧景璃多接触接触,说不定有一天也可以搭上法兰克斯家族着条大船。

约翰很敷衍的点点头回复着他的父亲的话,视线落在萧景璃的身上,虽然只停留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移开了。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在这个小角落里消磨时间。

直到宴会结束,约翰才精神起来。

约翰和萧景璃的母亲也是有一面之缘的,曾经的约翰和他的母亲去过华国,想到薇薇安的容貌,如今好像和自己面前这个人重合了。

也难怪安吉尔夫人不把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这个隔了一个辈分的外孙女。

萧景璃被这莫名奇妙话整到无话可说,单方面结束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萧景璃一边听着凯瑟琳女士的课,一边拿起刚刚放下的笔,在笔记本上描摹着活泼生动的大乌龟。

约翰感到很新奇便不由自主的想凑过去看看,而萧景璃一个眼神把约翰吓得不敢动。

约翰坐直偏过头不再看她,嘴里还嘟囔着:“不就是乌龟嘛,看一下都不行,小气鬼!哼,我自己也可以画!”

约翰很不死心的缓缓低下头趴在桌子上,看着萧景璃那笔记本上马上就要完成的‘巨作’,但是一瞬间却被萧景璃收了回去。

这让约翰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看了一眼你的画吗?这么小气,看都不给看!’

约翰正赌气的扭过头,一抬头,约翰的眼睛里印着那人的模样,正是凯瑟琳女士。

凯瑟琳女士一脸怒意的看着约翰:“约翰!上次考试就你不合格,这次还需要把你父亲请到学校来吗?!一天天的不学习还打扰爱琳的学习,你下次要是再不及格,我就把你母亲请到学校来喝茶!”

说罢转身回到讲台,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讲课。

约翰嘟着嘴,瞥向忍着笑意的萧景璃:“都是你的错,害我被凯瑟琳女士说了。要是我母亲被学校请来,回家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萧景璃反问他:“你的成绩很糟糕吗?”

约翰:“不是很糟糕,是糟糕透了!我都到C了,上次还是我父亲拉着我母亲我才没有被揍成猪头的。”

萧景璃脑海中浮现出约翰成为猪头脸的样子强行忍住不笑。

“其实我母亲没有这么可怕,就是她很喜欢罚我。罚我跑步,罚我打扫庄园,罚我零用钱,罚我……哎,不说了。”

约翰拖着下巴回忆着小时候的惩罚,只有自己想不到没有母亲做不到的。

其实自己的这些惩罚还和萧景璃有些渊源。

当初就是薇薇安告诉自己母亲这些惩罚,母亲才用来惩罚自己的。

其实这些惩罚萧景璃也很清楚,她小时候做错事儿母亲也是这么罚自己的,而约翰的母亲不同,约翰的母亲把这些惩罚更新了,所以才让约翰怕到现在。

虽然是怕,但是该不及格还是不及格。

萧景璃:“那为了弥补你刚刚被凯瑟琳女士说,我会让你下次小测及格,怎么样?”

约翰明显是不信:“怎么可能?这么难的题目,不可能的。”

“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是一切皆有可能吗?”

约翰摇摇头:“不知道。”

约翰确实不知道,这是华国的文化,自己并不是很明白。

萧景璃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萧景璃知道约翰摇头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那句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打击到了萧景璃,以至于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沈弈白刚到下了飞机,就听到沈樘在自己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弄得沈弈白都有些烦躁。

沈弈白吼了沈樘一句,沈樘却开始戏精上身似的像个唐僧一样的叨叨叨。

沈弈白戴上耳机不再理他,而沈樘却还是一直在沈弈白耳边一直说,虽然沈樘也知道现在沈弈白听不到他说话。

两人出了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沈弈白报了个位置,司机就按照沈弈白说的位置开始行驶。

沈樘从出租车上下来,便看到一幢小别墅:“老大,这房子可以呀!虽说小了点儿,也算是小巧精致!”

沈弈白:“行了,厉默晏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我去,这么快?”

沈樘是登机前告诉厉默晏的,他就是想整一下他,没想到会是个这种情况。

其实厉默晏早就不再榆中了。

他五天前和墨荆儿两人来北欧游玩。

在英国的时候正好接到沈樘的电话就顺路的来了法国。

他们原本打算最后一站就是去法国巴黎,正好赶了个凑巧的来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