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进京述职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孙列臣就把戴笠带到了李昊的面前，李昊选择在27师情报处接见戴笠，刚一见面，李昊不由得打量起这位后世有名的特工之王，戴笠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李昊不由连连点头：“雨农，坐，在我这儿不必拘束。”

“谢谢将军。”戴笠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慌乱：“不知道将军召见春风，有何见教”

“哈哈，雨农啊，一路鞍马劳顿吧。”

戴笠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口中连忙称“不敢，不敢，春风有幸能见将军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好啦。”李昊向下压了压手，示意戴笠坐下，顿了一下，面色一沉对戴笠说道：“春风啊，我就不卖关子了，我请列臣将军不远万里把你请到奉天就为一件事，我是很欣赏你的，留在奉天，跟着我干，怎么样”

戴笠看着面前的李昊，没有着急表态，他在思考，只是他还没等想出结果，就看到李昊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顿时就反应过来，恐怕这天我这不答应是不好善了了，于是一躬到地：“春风愿追随将军，执鞭坠蹬。”

“哈哈。”李昊点了点头，其实李昊本就没抱着能够收复戴笠的心思，他想的是既然你戴笠不为我所用，索性我就直接毁了你，以后也省事，不过见戴笠答应下来，这种心思也被暂时的收了起来：“副官，去起草命令，命令戴春风为我27师情报处南方情报科中校科长。”

“是。”

“春风谢将军栽培。”

“好啦。”李昊又是摆了摆手，说道：“雨农，我要你负责南方的情报工作，无论是革命党还是英美等列强，我都要事无巨细的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春风一定誓死效命。”

正这时，副官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只见副官气喘吁吁的说：“处长，师长亲自打来电话，在帅府召开紧急会议，要你立即就去。”

“嗯。备车。”李昊点点头，其实这次的会议内容他以猜个大半了，多半是袁大头召他进京述职的事，于是转身对戴笠说道：“雨农先回去，今天就先休息吧。”

“是。”戴笠喊了声是就先出去了。等戴笠出去之后，李昊对副官低声说道：“找个可靠的人，盯死他，如有不轨，直接处决。”

“是。”

“走，去帅府开会。”

一进帅府会议室，李昊发现几乎奉天所有的军政大人物都已经到了，张作霖坐在首座，和李昊点点头算是示意，紧接着就开口说道：“今天接到袁大总统电报，让我进京述职，各位有什么看法”

汤二虎是个暴脾气，也是个急脾气，还没等张作霖说完，“啪”的一拍桌子：“雨亭，不能去，他袁大头没安好心。”

“对，不能去。”汤二虎一开口，像吴俊升、张景惠纷纷应和。

张作霖心里也是没底，看了袁世凯的电报，前后想了想，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挤走了张锡銮，袁世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可就这么冒然前去，是羊入虎口，定是要吃亏，是什么样的结局，难说。

但是不去，是落人口实，徒让人小看了我张作霖，灭了自己的威风，不听提调这个罪名是不能担的。这左是一刀，右还是一刀，张作霖想着，还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商量，也许能有个好办法，这才有了这次的会议。

“静一静。兄弟们的情谊，雨亭深知，兄弟们的意见，雨亭也已知晓。”张作霖开口了：“那个，李昊，身为情报处处长，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是。”李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认为师长应该去，而且立刻就去，袁世凯这是把师长当做了刺头了，去了，他未必把您怎么样。但要是不去，怕是袁世凯立刻就会对我27师动手呀。”

“妈巴子，这么说这一劫我老张就躲不过去了。”

“哪里有劫难”李昊哈哈一笑：“师长，这次去北京我包您富贵一场，无惊无险，不过您从北京拿回来的东西得归我。”

“此话怎讲”张作霖“噌”的一下从椅子站了起来，直接忽略了李昊的后一句话，脸上愁云稍散，略带一丝期待的问：“你小子快说”

“其实袁大头此时叫师长进京，说白了就两件事，一是敲打敲打大帅，但，这不是重点，第二件事就是老袁想要当皇帝，得看看在外领军的将领的意见，这才是重点。”

“妈巴子。老袁想当皇帝。”张作霖一拍桌子，稍作沉吟，面上一笑道：：“富贵险中求，干啦，来人，准备专列，明天去北京。”

“寂愿与师长同往。”

“我也去。”汤二虎一模他光亮的大脑袋，知道这是拦不住张作霖了：“雨亭，既然我拦不住你，那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带上我，我去给你保镖，我不去不放心。”

“好。那就小风和四哥跟我一块去北京”张作霖直接拍板决定，然后对孙列臣说：“此次进京，奉天城就麻烦大哥了，另外，老冯大哥。”张作霖又把冯德麟叫过来，嘱咐道：“袁世凯这是把我当做了刺头了，我去了，他未必把我怎么样。可是咱们兄弟总得有个准备。如果袁世凯敢横了心思，真要是把我给三长两短了，你就带着你的28师开进奉天城，收拢了队伍，不要动作，等着好讲价钱。再传我的命令，叫吴俊升、张景惠，还有27师的人马全部往西调，往山海关里面打，狠狠的打。这袁世凯看上去是个狠人，照样欺软怕硬，要是不这么干，不仅仅是我完了，咱们这些‘绺子’出身的兄弟，迟早会被人家给收拾了。大哥，你是明白人，南边的人现在闹得挺历害，袁世凯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到时候你就放手干吧!”

“是。”孙列臣、冯德麟同时领命。

“哎。”听完张作霖的安排，李昊轻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向帅府外面走去。

当日散会后，张作霖先发电报问了在总统府当差的余雪斋，让余雪斋先探探的风头，又和段祺瑞联络了一番。然后他用紫檀的盒子装好了在蒙古的达尔罕王府里面弄来的一尊半迟多高的赤金‘天地佛’，用来送给袁世凯，这是用来探探袁世凯的底的。最后，他又准备了一万现大洋的支票，用来打点人情用的。

次日，张作霖就带上汤玉麟、李昊加上一个营的护兵，上了火车进北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