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瘫了

方小山和说媒的五婶子一起到了六盘村,这里离他们那里有三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近,一脸的不满,主要是方小山在家里没干过什么农活儿,他们家就他一根独苗儿,父母舍不得他受罪。

更不要说这山路艰难,走这么远的路,他心道,那个白晓希望和媒婆说的一样漂亮,要不然他不亏死了。

要不是因为媒婆说的天花乱坠,说的那个白晓天上没有!地下无双的,他才不愿意大老远跑这一趟,还别说彩礼要得这么高。

一进了白建国家的院子,方小山更是不屑,他们家里可是已经盖上了瓦房,因为方小山的亲爹可是村里的支书,他叔叔在镇上开杂货店,叔叔家里只有三个闺女,没有儿子,他算得上是两家的一根独苗,爷爷奶奶也护着他,家里什么都紧着他,只要他愿意,小叔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谁让他是他们家的一根独苗,所以他们家日子过得很不错的。

要不然也不会养成他无法无天点性子,吃喝嫖赌没有他不会的,就是一个活脱脱败家子的样子。

所以白家的这房子,能看到他眼里才怪。

不过要不是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他也不至于到老远的外村来找,谁让他在村里鸡飞狗跳,主要是这个方小山赌起来那就是天王老子都挡不住,没人不知道他的丰功伟绩,所以才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嫁给他不亚于跳火坑啊。

谁家也不会乐意把自家闺女祸害了。

所以才落得一个快四十还没老婆的下场。

白建国把人迎进去,看着方小山到时人模人样的,看衣服穿着也是个富裕人家的孩子,当然除了年纪大一些以外,其他方面看不出什么不对啊?

不由得心里纳闷!自己老娘为什么要说给白晓!这不是让白晓去享福啊。

“叔,我媳妇呢,也不出来见见?”方小山就是为了人来的,当然不愿意浪费时间。

白建国一愣!还没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哪有一上来就自己开口要见人的。

媒婆五婶子已经急忙开口,为了说成这一次的婚事,她也是出了大力的,要知道谁家也没这么大方,答应说成了婚事,给两块钱的谢媒钱呢。

要不是看在这份钱的份上,她才不愿意大老远跑这一趟呢。

“他叔,快叫白晓出来,总要见见人,才好定下亲事不是!俗话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正好两个人见见。”她说这话就是顺理成章的。

白建国不语,叹口气,“这个……”欲言又止。

方小山不乐意了,这是怎么一个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他?

“到底怎么一回事?不乐意做亲家直说,我也不是非要把着你们家闺女不放!”

白建国摇摇头,“不是,不是,算了,你要见见,那就见见吧,总不能我们家说话不算数!”起身往外走。

方小山不乐意的跟着起身,居然还要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白家大门,迎面撞上了白梅,“爸,这是谁啊?”

白梅看见自己爸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涩裤子,懒汉鞋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倒是秀气的很,就是一双眼睛透着桃花,不错眼珠子的盯着她看,不由地有些脸红。

白建国摆摆手,“这是给白晓说的亲事,要看看人!”

一眼看见方小山色眯眯的盯着自己闺女看,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怪不得自己老娘要说给白晓,原来是这种色胚子,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不知道自己骨头有几斤几两。

这样的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好女婿人选。

白梅赶紧跑进去了。

方小山还扭头盯着白眉的背影,砸吧嘴巴。

白建国脸一黑,“走吧!”

方小山现在一改刚才的趾高气扬,竟然馋着笑脸和白建国套近乎。

“叔,刚才那个是你闺女啊!长得可真水灵,也该说婚事了吧?”那样子居然是对白梅上了心。

白建国一腔怒火发也发不出来,方小山留着还有大用,磕磕绊绊的岔开话题,“我闺女已经说了人家,就等着年纪到了,就能办喜事。白晓那里恐怕是有问题。”

方小山一听,“有问题好啊!”

白建国想要骂这个难道是个蠢货吗?

正好就对上白晓正要去村头的小卖店里买点东西想要给二姐白菊带过去,看人总不能空手去,有安营长给她送的两瓶罐头和两袋儿奶粉,她准备两个姐姐一家给拿一瓶罐头和一袋奶粉,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白晓觉得这点儿东西有点儿拿不出手,想要再加上两包江米条什么的,也不知道村口的小卖店有没有?

结果刚出了家门,还没走到村口,就碰到白建国领这样油头粉面的方小山走过来。

白晓一看见方小山,整个人都有些懵,毕竟上辈子方小山可没少祸害白晓。

别看方小山长得人魔狗样,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一个不痛快就动手打人,轻的是一个耳光,两拳头,重的能抡起板凳儿就是一顿痛揍,白晓那时候经常被打的起不来床,脸上的黑青常年都消不下去,她那副样子,更是惹得方小山见到她就一脸不痛快,尤其每次回家来伸手就问她要钱,只要她敢说没钱,那就是暗无天日的挨揍。

果然,这辈子李春华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居然还能提前两年仍然是把这个畜生找来。

白晓想要大笑,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来注定要她向方小山讨回这笔血债。

“晓啊,你这是干啥去啊?”白建国心里一乐,真是瞌睡给了个枕头,他还想着要编个什么借口去找白晓,现在可是白晓自己送上门来了。

方小山一听这个称呼立刻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是要说给自己的媳妇儿。

不由的上下打量,猥琐的眼珠子一直在白小的胸前和屁股上喵来喵去,那目光很让人不舒服。

白晓哪有好脸色,“我去买点儿东西,准备明天去看我姐!”

白建国恨得咬牙,这是要撕扒开了,白月白菊一旦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对白晓的,还能月月给她们往家里捎钱,那才有鬼了。

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就别怪他心狠。

拉了方小山介绍:“这就是你爹妈那会儿跟你定下的亲事,人家上门来见见你。”

方小山露出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和白晓打招呼,虽然白晓的身材不尽如人意,没有刚才过去的白梅的身材好,可是脸蛋儿的确长得漂亮,估计这十里八村,她还没有见过比白晓长得更漂亮的女子。

所以打心里来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李春华虽然看不得方小山拉着白梅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可是现在也没办法,先哄着方小山把事情办成了,等到事情成了,由不得方小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要把白晓和方小山送作堆,这可是老太太真挑万选为白晓挑的人家。

老太太年纪大了,人老成精。

看了这么多年的人和事,只要这男人沾上赌啊,最后就不可能有变好的,但凡沾上赌博不是倾家荡产就是抛妻弃子,卖儿卖女的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现在社会上抓的紧,可是老太太坚信,只要是沾上了这些这男人啊,一辈子是改不了的。

所以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女儿跳的这个火坑里。

方小山还想娶自己的孙女儿简直是做梦。

于是方小山和李春华商量了半天,准备速战速决,白晓刚才不是说了明天就要去姐姐家,趁她没走这件事一定要办妥。

李春华更多的想法是让白晓去不了姐姐家,这样也省的白月白菊知道了这件事,在也不给家里捎钱。

天快黑了,白晓已经收拾好去白菊家里的东西,白菊家离得近,就在镇上,论起来也不过是30里路,走走就到,可是大姐家要100多里路,就算是坐车到了,离得最近的村子下车,走路还要走几十里山路,所以她打算好了先去二姐家,看过白菊之后,再去看看白月。

东西收拾好!她正准备去做饭,就听见大门有人在敲。

白晓看看天色,已经微微泛黑,这时间谁会来啊。

“谁啊?”

“晓啊,我是你婶子,你奶奶身子不好了,你叔已经去找大夫了,白梅今天崴了脚,我这一个人忙不过来,你那两个哥哥都是男人粗手笨脚的,也伺候不了你奶奶,你过去帮帮婶子吧。”是郝芳。

白晓不由的想到方小山这个人,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会是想在她身上打什么坏主意吧。

“婶子,我今天身上不舒服,头晕,发烧,要不明天一早我再过去看奶奶吧。您看我这身上不舒服,到时候在把病气过给了奶奶,那不是让奶奶更是病上加病。”白晓不答应。

郝芳气的鼻子差一点歪了。

这个白晓现在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晓啊,你奶奶毕竟是你奶奶,就算她对你做过一些事情,可她是长辈,你奶奶病成这样,想让你过去看看她,你都不去。你这心也太硬了吧,就让村里人听说你,刚考上大学心里眼里就没有我们这些亲人了,这也太让人心寒了。”郝芳故意提高了嗓子,这话就是说到哪里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白晓想要假装听不到,可是郝芳哪里是会放弃的人,估计是白家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填,她到时候看看白家这次还想干什么?

拉开大门,拍拍身上的土。

“行了婶子,我跟你过去看看奶奶。”

郝芳立刻大喜过望,那一脸的殷勤,让白晓心里的想法更加加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白家。

白晓进了李春华住的西厢房,院子里没有看到方小山。

李春华果躺在炕上,脑袋上搭了一条湿毛巾,嘴里哎呦的叫着,看起来的确像是生了病。

不过一看见白晓走进来,嘴角扯出的那个微笑,让白晓相信绝对是装病。

想病是吧,那就让她好好看看,白晓一把抓住李春华的手腕子,“奶奶,你怎么啦?没想到您病的这么厉害。”一副孝顺孙女的表情,手上微微催动异能,李春华哎呦一声抖开了白晓的手,“你干嘛掐我?”

白晓无辜的看着李春华,“我没有啊!”

李春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上面连个印子都没有,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掐了一把。

可是明明刚才就感觉手腕子上一阵针刺的疼,白晓也不可能拿针啊。

大概是自己太疑心了。

李春华立刻又倒在枕头上装病。

“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啊?”白晓一脸的着急忙慌,还给老太太把脑袋上的湿毛巾从新湿了水换上去。

李春华摸着头嚷嚷:“我头疼,心口也疼,浑身都疼啊!”

她其实哪里疼呀,嘴上都是胡编乱造的,可是这话一说忽然,她就感觉自己的头真的开始疼。心口也一颤一颤的,疼的厉害。

白晓伺候得很周到,不一会儿,居然徐大夫也被请来了,给老太太看了看,徐大夫绝的不太好。

“你家这老太太看着像是脑血栓,这样的情况恐怕要到镇上去看,要不然很容易瘫到床上的。”徐大夫认真的说。

白建国心里想骂娘,狗屁大夫。

他老娘这明明是装的,非要说成脑血栓,是显得你不懂装懂啊。

他能不清楚啊,自己亲娘刚才还足足吃了三碗饭下去,哪有一丝生病的迹象?

就是为了糊弄白晓,把徐大夫请过来也是为了演戏给白晓看,当然更是为了找个证人证明,白晓今晚就是在他们家待着呢。

“行,那我明天一早送老太太去镇上看看,晓啊,今晚你就在这里睡,照顾你奶奶吧。”白建国若无其事地吩咐,这事情算是成了一半儿。

白晓点点头,“行,那叔我晚上留下来照顾奶奶。”不就是想要她留下来啊。

白建国把徐大夫送走了。

不一会儿白老太太哎呦哎呀的声音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好像断断续续的停不下来。

郝芳在那边心里佩服,这老太太可真能演,演的还真像,这要不知道的人一听,好像老太太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把药瓶子里得药片倒在纸上,用擀面杖碾成了粉末,放在碗里兑上温水,然后白梅往里面加了好几勺白糖,看的郝芳心都疼了,这可是白糖啊,这死丫头居然这么舍得往里放。

白梅一抬头就看见自己亲妈那个肉疼的表情,不由得呵呵笑了,“妈,您想想白晓的彩礼钱得是多少斤白糖啊。这一点不算什么!”

郝芳终于脸色缓和过来。

是啊,只要今天收拾了白晓,看她还这么蹦哒,大学生?做梦去吧。

老老实实去方小山家里种地生孩子去吧。

因为受到李春华影响,一家子没有一个人喜欢白晓,都认为白晓就是捡来的孩子,他们养活了她,白晓就应该拿命来报答。

白晓看着李春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心里笑了,李春华是自找的,她原本不想心狠手辣的,她是一个人正常人,没有那种反社会反人类,甚至是暴力的倾向,虽然是有怨报怨,可是也真的做不到杀人放火。

她比较倾向于用不知不觉的手段解决自己的仇人,可是李春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面撞,那就怪不得自己收拾她。

是李春华自己非要没病说自己病了,那白晓只能让她好好的病一场吧,看看李春华还怎么享受自己儿子的孝顺。

白晓浑身开始发冷,谁让自己用了一下异能,不过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里,因为她这一次是反向运转异能,和治愈不是一回事,所以收到的反噬也是比较轻微的,起码比起上一次李国庆哪一次,好多了。

郝芳挑帘子进来,端着一碗白糖水,递给白晓,“晓啊,今晚上就辛苦你了,身子实在抽不开身,你就在这里照顾你奶奶,给!喝一口水,忙活半天了,累了吧?”郝芳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过。

白晓接过白糖水,郝芳眼神一紧,死死盯着白晓,大概觉得自己似乎太性子急,急忙垂下眼睛,不过眼梢还在那里瞟着白晓的动静。

白晓闻了闻,好吧,劣质的安眠药成分,真的很想摇头,白家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应该就是李春华,这种简单粗暴的拙劣手法,也是李春华的性子才能做出来的。

郝芳看见白晓一直不喝,心里发急,这不喝下去那能行。

“晓啊,你喝啊!甜不甜?不甜,婶子再给你加一点糖去!”这会儿她倒是后悔刚才加糖加少了,万一这个死丫头闻出来就糟糕了。

白晓喝了一口。

好吧,甜的都能齁死人。

这是谁干的啊。

打死卖白糖的了。

郝芳看见白晓喝了,心里终于放心。

白晓喝了两口就再也不肯往下喝了,不是她不肯帮忙一起演戏,实在是这个水太甜了,她根本难以下咽。

反正郝芳要的就是她喝下去,估计也不是要她一碗都喝下去啊。

暗暗运转自己的异能,在身体里转悠了一圈,自己的异能连那些生死攸关的大病都能治,别说这小小的安眠药,根本没费什么力气,白晓周身运转了一圈,知道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郝芳看这白晓有些木呆呆的,心道难道这药这么好使?

不由得试探,“晓啊,你怎么了?”

白晓疑惑的看着郝芳,眨眨眼睛努力想要使自己清醒一些,眼睛似乎都要闭起来了,用力的摇摇头,“婶子……我……怎么……这么……困……”

扑通一下,白晓扑在李春华炕沿上闭上眼睛了。

郝芳心里一喜。

成功了!

走过去,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白晓。

“晓啊,晓啊!你醒醒!”

看到白晓像个死猪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终于放下心来,冲外面招呼,“快来!把人扶过去!”

门外立刻白梅和方小山进来,刚才方小山就躲在隔壁的屋子里,一直隔着窗户在偷瞄着这边的情况。

两个人用力架起白晓,白晓昏迷不醒,整个人死沉,白梅被累的差一点想骂人,这个死丫头成天都吃不上饭居然还能长得这么死沉。

和方小山把人挪到隔壁屋子里,那个屋子可是白梅的屋子,总不能把人挪到郝芳和白建国点屋子里啊。

白梅冲着方小山笑笑,“你今天可是艳福不浅,我这个妹妹呀,可是村子里的数的上漂亮的头一名,你好好享受吧!”说着就想出去。

方小山一把拉住白梅,“白梅,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这样的货色我也看不上。你可不能忘了答应我的事儿。”方小山也不是好糊弄的。

白梅忍下心里的不耐烦,温柔的笑着,“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肯定要做数。我先出去等你了。”白梅出门了。

刚才私下里奶奶可是说了,方小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没有一样不会。光是长了一张脸,实际上芯子里烂的不成样子,白梅现在哪里还有一门思想要嫁给方小山。

她又不傻,这样的无赖嫁给他能有什么好事?

她现在只不过应付着想,赶紧把白晓收拾了,等一会儿把全村人都叫进来,方小山和白晓不结婚也不成。

方小山点点头,“那行。过一会儿你就过来,让你验收成果。”方小山轻佻的摸一把白梅的脸蛋,白白嫩嫩的的确是手感嫩滑啊。

白梅笑着把门掩上,出了大门就收起了笑脸,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还趁机揩油。

不过只要能收拾了白晓,被占点便宜她也认了。

方小山搓了搓手,看着白晓躺在床上,嘴里哼起了小曲儿,“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手刚刚落在白晓的脸旁边就突兀的被人一把抓住了。

方小山一激灵,不是人睡过去了吗?这是闹什么啊?要是白晓醒来闹起来,自己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一横手就要去捂白晓的嘴,心里就是一个念头不能让白晓喊出来。

就觉得自己忽然浑身发软,然后就动不了了,他想要喊外面的人,白梅可是刚走几步,只要他喊出来,白梅肯定能听到。

可是他嘴巴就是张不开,声音也像是消失了。

身上一动不能动,除了眼珠子乱转,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

就看见刚才还和死猪一样的白晓突然坐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目光看的方小山心里发寒,这丫头那什么眼神,似乎是看到了深仇大恨的仇人,恨不的拿刀捅了他。

方小山害怕了,这辈子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多了,他没少半夜摸寡妇门去,也干过祸害人家的事情,可是都没有一次让他这样害怕,恨不的自己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就看见白晓手里拿着一根银针!

是银针!

他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动弹了,是因为这个女人搞得鬼,完了!他们以为人家被他们迷晕了,实际上人家清醒的不行。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你动不了了?”白晓笑的让方小山胆寒,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嗯……嗯……”方小山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只发出模糊的嗯嗯声音。

白梅从外面听到,还以为方小山正兴奋呢,不由得得意白晓看你还怎么去上大学!

大学生?做梦去吧!

还不如说是破鞋呢!

白梅坐在院子里的树底下,等着方小山喊她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和郝芳商量好了!就等着方小山办成了这事情,到时候郝芳就说老太太不舒服,喊人要送医院,到时候人一来,白梅在这个屋里一喊,大功告成。

看白晓还怎么风光。

她耐心的等着呢。

这可是都商量好的,白建国和白山白壮去了隔壁房婶子家里唠嗑,这种事情总不能让他们男人参与,当然是撇的越清楚越好。

到时候就说是白晓自己去的方小山屋里,谁还能说什么。

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白晓哭着说是方小山强迫她的,可是方小山可是今天就是为了和她定婚事来的,人家完全没必要,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何必强迫呢。

方小山应该会知道怎么说,要不然背上一个强/奸的罪名可是要坐牢的,方小山应该不傻,除非他想要坐牢,所以白晓和方小山结婚结定了。

白梅得意的在笑,笑容美艳如花,这辈子白晓在也不可能风风光光的去做城里人,要被她踩在脚下。

————

方小山哆嗦,他以为自己在哆嗦,可是实际上他身上一块肉都没有抖动一下,整个人就那么像是木乃伊一样木然的单膝跪在炕沿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想要抚摸的姿势,整个人微微前倾,可是就那么一动不动。

白晓拿着针在方小山面前晃一晃。

扑哧冷笑一声,方小山觉得心狂跳,他想要骂人,想要打人,只要他能够动弹,可是一下都动不了。

“方小山,我要是想要你死,只要拿着这根针在你这里扎一下,我保证所有人,连警察都看不出来你是因为什么死的,最多就是检查结果是脑溢血,脑溢血可是死的很快的。”表现拿着银针在方小山身上比划。

方小山眼睛瞪圆了,使劲儿使眼色,想要求饶,他现在不觉得白晓很美了,是非常恐怖,一个女人让他恐怖,大概是平生第一次,他着急的眼珠子乱转,希望白晓明白他的意思,他可不想死,那个什么脑溢血什么的,想一想就很可怕,他不要死。

“你吃喝嫖赌样样占全,相信就算是脑溢血,恐怕也没有人不相信,你说我是应该让你死呢,还是让你死呢?”白晓这一刻是真的想让方小山死,这个混蛋上辈子没少打她,她的孩子就是因为这个混蛋,每一个都怀不过三个月。

居然她的公公婆婆还有脸到处在外面说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方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上辈子那样的折磨自己,最后居然因为赌债,还想把她卖给别人,这样的男人让他轻轻松松就这么死了,简直都对不起老天爷让她从新活过来一次。

方小山吓得要死,难道这个母夜叉真的要要他的命呀?

白晓闻到一股尿骚味,抬眼一看,方小山被吓尿裤子了。

白晓摇摇头,这个还是个男人?

“可是我现在不想让你死了。”

方小山拼命地想要点头,可惜还是动不了。

“我现在给你扎上一针,你就能动弹了,可是你不能大喊大叫,也不能往外跑,老老实实的听我把话说完,按我说的去做,你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睛,你要是不愿意,那就不用眨眼睛了。”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

方小山拼命的眨眼睛,傻子才不眨眼睛啊!

白晓拿着银针一下子刺进方小山的肩膀上,方小山就感觉似乎身子一软,整个人松散下来朝着炕上扑过去,刚才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现在一松下来就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再也支撑不住。

“救…………啊……”方小山刚要喊救命,就感觉身上的银针上突然传来一股酥麻,然后嘴巴里的声音就消失了。

整个人半张着嘴,就那样面朝下趴在床上。

白晓冷笑的声音就贴在方小山的耳朵边上,“方小山,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啊,很好,那我就教教你怎么长记性。”

方小山感觉从骨头缝里开始疼,撕心裂肺的疼,他似乎感觉到骨头在一块块的折断撕裂,他以为自己在满地打滚的乱喊乱叫,可是实际上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那样躺在那里。

但是看他浑身的肌肉,每一块儿都因为疼痛,在剧烈的痉挛着,方小山这一次,恨不得立刻能死了,也比躺在这里受这个罪强。

白梅听到屋里的方小山点声音,不屑的撇嘴,这个方小山能不能动作快点儿,居然还叫唤上了,也是她曾经偷偷听过父母的墙角,她爹白建国也是激动起来会喊两声,难道说男人都这样。

看来白晓是完了。

“现在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谈一谈了?你要是不喊不叫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和我把话说完,我呢!就不折腾你,要不然你这个疼一直疼下去你就等着老老实实的疼死吧。”白晓一点也不内疚和感觉自己狠毒。

比起方小山上辈子对待自己。这些痛苦都算是轻的。

方小山这一次使劲眨眼睛。

白晓捏了捏银针。

方小山这一次彻底瘫在那里不动弹了,疼过了这个劲儿之后躺在这里,他有一种死过一次的错觉,这一次,他真的不敢乱喊乱叫,连动一下都不敢,他知道这个女人狠毒,说让他死,是真要他死。

就那么轻轻碰了他一下,他连感觉都来不及感觉,就被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

“那好,一会儿你把白梅喊进来,我会把她扎晕,剩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你们不是想用在我身上的那一套,你就都留给白梅吧。我看着你们挺般配的,也助你一臂之力。当然要是一会儿村里人来了,你想往我头上栽,那我只能不客气的就嫁给你了。

不过嫁给你之后,咱们可就天天在一起,日夜相对,我这个人呢,脾气不太好,要是别人不顺着我的心意,可能我就喜欢给别人扎上一针,不过下一次这一针扎在哪里我就不确定了。”

方小山激灵打了一个冷战,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熟睡中被身边的女人阴测测扎一针,然后自己就死过去了,说不定嘴歪眼斜,想一想那个日子还不如自己干脆死了。

这个母夜叉他趁早别惹。

用力的点头!

白晓站在门后面,拿着银针点点头。

方小山冲着门外喊:“白梅!你进来一下!”

声音不敢太大,主要是刚才疼得他浑身没劲儿现在连大声喊一嗓子,他也做不到。

白梅一喜,好了,成了,急忙冲着郝芳屋里喊:“妈!成了,你快去喊人!我进去看看有什么漏洞要弥补!”就要往里冲,她恨不得立马看看白晓出丑的样子。

郝芳急忙喊住她,“你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又没结婚,你跑进去看什么看呀,那是你能看呐?”

白梅翻白眼,“我不进去,您进去啊?你还不赶紧去喊人,就说我奶奶病了。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我真是服了你了!”家里满共就三个女人,老太太必须躺在炕上装病,郝芳必须去喊人,剩下一个唯一能收拾善后的人也就剩下白梅了。

郝芳也没办法了,嘱咐白梅,“你进去该收拾的收拾,别瞎看,然后就赶紧出来,一会儿来了人你就假装要回屋里休息,然后惊呼一声,我就带人直接往里闯,给他来个人赃并获捉奸在床。”

白梅点点头,推着郝芳赶紧走,“行了,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赶紧去。”

郝芳出去一嗓子哭着就喊人去了。

“来人啊,救命啊!我妈不好了!”

这也是给老太太送信儿呢,让老太太赶紧装。

白梅拍一下衣服,撩开帘子走进去,就看见方小山瞅着她,连色难看,然后一看炕上,哪里还有白晓的影子?

刚想问一句,白晓呢!

就觉得背上忽然刺痛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方小山还算有良心,看着白梅倒下来一把把人给搂着了。

白晓捏着针扬了扬,“我还忘了告诉你了我给你扎完这一针,你可还没好,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办,以后每天中午12点和晚上12点。就会开始疼,足足要疼够一个小时,才能过去那个劲儿,你自己想好了要怎么说。”白晓出门去了李春华那个屋。

方小山后背发凉,这个女人狠啊。

想一想每天要疼两次,每次都要疼够一个小时,方小山一想到刚才的那个疼痛,心里什么幺蛾子都没有,现在就算白晓要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在所不惜。

抱着白梅上了炕,把白梅和自己身上衣服一脱,扔在炕边儿上,扯过了被子把两个人盖上,搂着白梅光溜溜的身子,虽然刚才吓得不轻,可是这会儿抱着白梅,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白梅的身材,那可是好,窄腰肥臀,胸口鼓囊囊的两团,方小山咬牙,就扑了上去。

那边的白晓和衣就靠在李春华身边,李春华现在翻着白眼,嘴角流出来不少哈喇子,被子都湿了一大片。

眼角死死的盯着白晓,身子浑身发颤,想要抬起手来指着白晓,可是偏偏就是动不了一下。

白晓对上李春华的目光,“奶奶,你知不知道你是真的病了。刚才徐大夫来说的没错,您这可是脑血栓容易中风,您看看您就不小心,这不是立马就中风了,看看,看看嘴歪眼斜,你说不出话就好好歇着吧。

您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心里恨死我了吧?也是我本来应该在旁边那个屋子里,现在却偏偏到您跟前儿来惹您心烦。旁边那个屋子呀,我去不了,您的好孙女儿白梅正和方小山在那个屋子里呢,干什么?您肯定知道啊,这不是您本来今天晚上安排好给我的吗?只不过方小山喜欢白梅,所以现在白梅在屋子里呢。”

李春华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眼睛里冒着怒火,恨不得扑上来咬白晓一口。

“奶奶别着急,马上戏就要开始了。今晚啊咱们家可是要成就一段良缘佳话。”白晓给老太太拿着毛巾把口水擦去,笑着把被角掖严实了。

这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郝芳带着一堆人,尤其是村长和治保主任,还有妇女主任,后面跟着几个小伙子和年纪大的婶子,这都是来帮忙的,一进院子,郝芳没看到白梅,心里有些不得劲,这个死丫头,不是让她在院儿里待着吗?

这时候就听到白梅一声凄厉的尖叫,“啊……臭流氓!”

刘保国一听,什么流氓?

治保主任也就是他的小舅子李国庆,一听有流氓这可是他这个治保主任的职责,挥手带着几个小伙子撩了帘子往里冲。

“啊…………”这一声尖叫。

李国庆和几个小伙子灰溜溜的跑出来。

郝芳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成了,要不然李国庆也不至于这样的脸色,肯定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急忙着着急急往里跑。

“咋啦?咋啦?出啥事了?”

一进屋子,郝芳傻眼了。

白梅正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方小山正慢条斯理的提裤子呢,炕上褥子上那鲜红刺目的一摊血,正赤果果的告诉郝芳自己闺女发生了什么。

“你,方小山,你不是个人,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能动我闺女呢?”郝芳都要上去挠方小山了。

白梅抱着被子,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被子里肯定什么都没穿,屋子里这种腥膻的气味儿,都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是什么,都不需要明说都清楚屋子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几个婶子早就八卦了,问李国庆,“主任啊,里面到底咋回事儿啊,给我们说说呀。”

李国庆叹气,“哎呀这个白建国呀!我可怎么说他,连自己家闺女都没教好,这要是我闺女这么丢人现眼,我早就给她沉塘了。”

几个人八卦之心更省,有那个不要脸的,直接闯了进去,有带头的,当然其他的几个更不怕事儿大,一窝蜂冲进屋子里,一看这事儿几个人立刻心领神会。

“哎呀,郝芳啊,看看这事儿闹得,这是谁呀?你家白梅的女婿呀?”几个人挤眉弄眼的看着白梅,白梅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现在丢人丢不起。

郝芳急忙推着几个人往外走,“是啊,是白梅的女婿。”这样子被这么多人看见了,她现在也不能说不是,要是不是就和人家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炕上,那更丢人。

“妈,你放心,我回去就提亲,尽快把白梅娶回家去。”方小山乐颠颠的。

“谁要嫁给你?你是白晓的未婚夫,我死都不嫁给你!”白梅声嘶力竭的喊道,奶奶可是说了,这个方小山吃喝嫖赌,算是五毒俱全的一个人渣,自己要是嫁给了他,这辈子这不是毁了吗?

几个婶子立马停住了脚。

“哎呀,白梅,这怎么成了白晓的未婚夫?这要是白晓的未婚夫,你和自己妹夫滚在一个炕上,这算哪回事儿啊。”有人打趣的问到。

“对啊,要是那样也太不知羞耻了。”

“白梅,是不是糊涂了?这话也能胡说啊,这不是丢先人啊。”

郝芳只能赶紧解释,“这孩子脸皮薄,大家伙看见了,和女婿发脾气呢,被你们看见没脸羞臊的,你们都是当婶子的,就大人大量原谅小孩子家不懂事!”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要不然怎么办,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除非不要白梅活了,否则万万说不出方小山不是他家女婿的话来。

方小山看着几位婶子笑盈盈的说道:“各位婶子,我原来本来说的是白晓,这不人家白晓是个大学生,哪里能看上我这种泥腿子啊,咱也有自知之明,这不我看着白梅不错,白梅也挺喜欢我,所以婶子们也都年轻过,一来二去,白梅还挺主动,我又喝了一点酒,血气方刚我就没忍住。这都是我的错,要婶子大叔们看了笑话,白梅就是有点儿抹不开脸,才说的气话,你们大人大量,就别和她计较。等我们办喜酒的时候一定把各位都请到,几位婶子也算是我们的证婚人。”

方小山嘴巴好使,看看这油嘴滑舌的,立刻就博得了几个婶子的欢心,还把这件事粉饰太平。

白梅还想说,被方小山扭头恶狠狠瞪了一眼,那眼里的狠辣让白梅吓坏了,她还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那么恶毒和狠厉。

乖乖的就闭上了嘴巴。

方小山扭头对郝芳说:“妈,你看,你先送几位婶子出去,我和白梅收拾一下!”

郝芳被这一声“妈”堵的心口疼,谁愿意做方小山的丈母娘啊。

拉着几个婶子出去。

“白晓,也真是的,让她和白梅作伴,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攀扯都攀扯不上白晓,这是没话找话想要把白晓扯出来。

“哟,白晓也在啊?”有人奇怪。

“那怎么没出来啊?”难道说这姐妹两个还有什么猫腻?

有心多的已经开始猜测。

“是啊,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出门,还看见白晓和方小山一个屋里说话,这一眨眼就变成这样,我也糊涂了,不知道孩子们这是怎么了?”郝芳太会说话,这是非要把白晓扯进来,反正白梅是不嫁方小山也不行,可是也不会让白晓好了。

“刚才白晓也在啊?”有人更是八卦,谁不知道今天白晓和那个安营长有了婚约,人家那个营长可是为了成全白晓一个好名声,答应娶了白晓的,现在怎么又和以前未婚夫搅和在一起。

“婶子,我刚才可不在,我一直在我奶奶屋里呢,怎么会去白梅屋里,您不能为了给白梅转移视线,就攀扯我啊,这让大家知道,我成了什么人了!”白晓就站在堂屋门口,冷不丁一句话把郝芳吓一跳。

“你这孩子,吓我一跳!”郝芳拍拍胸口。

白晓手里还拿着毛巾,“婶子,我一直在我奶奶屋里照顾我奶奶呢,怎么就去了白梅屋里,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可没脸活了,这让大家怎么看我,白天刚和安营长定下婚事,扭头就和方小山牵扯不清楚,我成什么人了?”白晓委屈的看着郝芳,绝对不会让郝芳把屎盆子给她扣上,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分辩吗?

郝芳被噎的一怔,笑着说:“你这孩子,刚才我不是看见你在那个屋里和方小山说话呢,难道婶子看错了,这不能啊,不信把小山叫出来问问,我可不能冤枉了我们的大学生啊。”她倒是不担心被拆穿,方小山就要做他们家的女婿,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讨好她这个丈母娘还来不及呢,她说一句话,方小山还不得帮衬着。

白晓抹去眼泪,“好!婶子,你把方小山叫出来,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不能平白被扣上这一个帽子,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这样的事情捕风捉影,今天这个话不弄清楚,明天还不知道村里人会怎么说我,说我爹妈没把我教好,我可不愿意把我爹妈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态度坚决的让所有人都不由的怀疑郝芳的话。

刘保国劝说:“他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会耽误一个孩子的。我们都是看着白晓长大的,她是个什么人我们清楚。”这是护着白晓呢。

李国庆也说:“那是,白晓和白梅可不一样,你别给白晓身上泼污水!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才没有那么不知廉耻呢。”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李国庆能不护着才怪。

村长,治保主任都说话了,其他人还说什么。

郝芳可不干了,这话里话外都是说白晓好的天上没有,地上无双,难道她闺女白梅就不知廉耻了?这不就是指桑骂槐啊。她怎么咽的下去这口气。

“村长!主任!这话可不好听,你们不能因为白晓救了你的命,就因为这样颠倒黑白,难道我们家闺女就不是好人家的闺女?刚才明明白晓就在屋里,现在忽然就换个我闺女,这能不让我起疑心,这里面是不是白晓干了什么,你们谁能保证啊。不相信?那就把方小山叫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说谎吧?”

这是咬死了白晓不撒口。

刘保国刚想呵斥,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是一个村长做事也不能太偏颇,只能忍气说:“行,你就让人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你们也不心服口服,说我护着白晓。”他是相信白晓的。

白晓点点头,“婶子,你让方小山出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做过的事情肯定不能承认。我知道你和小叔,觉得我搬出去了对你名声有损害,而且也不能给家里帮忙干活了。可是婶子,我到底也是白家的人。今天晚上是你非死活要把我拉过来照顾我奶奶,我也一直在照顾我奶奶。

现在你莫名其妙的给我扣上这个帽子,不就是想让大伙知道我白小不是个守本分的人,明明白天和安营长有了婚约,晚上还和其他男人在屋子里鬼混,不就是想让大伙儿看不起我?可是这个名声我不背,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背上?”

郝芳气的哆嗦,“好好,白晓你是大学生,你嘴巴利索,我说不过你。那就让方小山出来说一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方小山,你出来!”

屋子里方小山在郝芳他们一出去,就走过去一伸手搭在白梅肩膀上,白梅没穿上衣服,被子也捂不住珠圆玉润的白嫩肩膀,被方小山一摸,急忙往后躲。

“你别过来!”

“躲什么?你已经都是我媳妇儿了,再躲你能躲到哪儿去?”方小山调侃,油滑的痞子样子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方小山,你给我说清楚,不是应该你和白晓在一块儿吗?咱们说好的,你居然和白晓一块儿害我!”白梅气的哆嗦,自己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却便宜了这个流氓,白梅能不发火。

方小山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上,“我害你?难道不是你们害我?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想嫁给我,你叫你妈把外面的人叫进来,把我和白晓堵在这个屋里,到时候恐怕我要娶的是白晓吧!我只是拿我应得的。”

白梅气急了,还不敢大声喊,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方小山,你不是人!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方小山慢悠悠走到白梅跟前,一只手轻佻的挑起白梅的下巴,眼神猥琐龌蹉的上下打量,“好啊!既然你不想嫁给我,那你就去死吧。就你现在这样的二手货,我不娶你,我怕你就只能去死了,你都跟我睡过了那个男人还会要你。”手指沿着她的脖子一把就死死的掐住白梅的脖子。

白梅一下子就喘不上气来,她猛然醒悟过来,方小山可是一个成年男人,比起力气她不是方小山的对手,“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和你妈想要害白晓,老子至于今天受这么多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要是想死就赶紧去死,不想死就老老实实收拾好,等着老子上门娶你。

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不高兴,老子还真的就不娶你了。看看到时候风言风语,谁活不下去!你要是哄得我高兴了,我也高高兴兴的把你娶回去好好的过日子,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方小山一把甩开白梅,一想到刚才自己差一点死在白晓手里,方小山就恨白家一家子。

要不是他们想害白晓,自己置于搭进来吗?

他以为白晓刚才整治他的手段,是因为白家的人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才下了狠心,所以把白家一家子都恨上了。

白梅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她眼泪流出来,方小山说的是实话,现在她和方小山的样子已经被全村人都看到了,她不嫁给方小山,那么除非她去死。

而看方小山的样子,这是恨上自己了,这样嫁给了方小山自己以后又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白梅伤心的呜呜哭起来。

外面郝芳这个时候叫方小山的名字,方小山答应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外面闹腾的多么厉,方小山一点都不知道。

“妈,啥事?”

郝芳一听到这个妈字,心口就疼。

“我问你,刚才你是不是和白晓在屋子里待着来着?那会儿白梅可没在屋里,是在门口坐着,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

郝芳给方小山使眼色,方小山和白梅的事情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这个女婿,她不认也得认。

方小山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郝芳,心领神会的抬起头,点点头,“哦,妈让我说啥?”

目光一下也不敢往白晓那里瞅。

“我问你刚才你不是和白晓在屋里来着?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你别怕,既然你是我女婿,我承认了,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就坏了你和白梅的婚事。就老老实实给我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郝芳就差上去说你和白晓就是刚才在屋里呢。

刘保国瞪一眼郝芳,看她这个着急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扑上去说。

这不是给方小山胡说八道的机会啊,要是这个方小山今天在这儿胡说八道一句话,白晓可算是完了,还不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跳河去。

“方小山,我是六盘村的村长,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儿?你老老实实的说,别有顾虑你别被别人影响,实事求是,你要是冤枉了好人,我这个做村长的也不能饶了你。”刘保国也用上威胁的手段了。

方小山急忙点头哈腰,“那是村长,您的威望摆在那里,我哪敢胡说八道呀!”

刘保国这才点点头。

这时候白建国和白山白壮出现了,他们可是按照原来的时间安排差不多了,才跑回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个时刻。

一进院子就看见这么多人,白建国心里一激动,脸都有点烧,看来事情成了。

“孩子他妈,这是咋了?咋这么多人?”一脸的无辜。

郝芳那眼神都想死去,看见白建国,能有什么好脸,不搭理白建国,扭头继续问方小山,“小山你给我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妈,你让我说什么啊?白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说白晓和我刚才在那个屋里,我是你女婿,我是应该听你们的话,按照你想让我说的话来说,可是我这人有良心啊!这人家没做过的事儿,我也不能往人家头上泼污水。

刚才一直我在屋里的只有白梅,我也不能冤枉人家呀,要不然我成什么人了?”方小山的一席话,所有人傻眼。

这还用说,方小山的话已经给白晓洗清了身上所有的冤屈。

郝芳差一点傻眼,恨不得上去给白小山两耳光的,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收了白晓什么好处,居然向着白晓,这还让他们家在村里怎么做人。

“小山,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让你这么说得?你别血口喷人。”郝芳气的想吐血。

方小山委屈的说,“是,妈,刚刚是我胡说了,村长,主任,刚才都是我胡说八道,跟我妈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是我的问题,和他们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一下白晓应该对他的表现满意吧,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那些解开。

刘保国不满的呵斥,“行啦,郝芳,白建国,你们家还不够丢人的,看看这几天一件件一幢幢的事情,这么大的人了没事儿总是要,牵扯上自己侄女,你们自己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赶紧的,去看看你妈去吧。我们是来看老人的,可不是来管你家这些破烂事的。”

郝芳再也没办法说其他的话,刘保国连解释都不想听。

白晓赶紧带路,“村长,主任,婶子大叔,你们快进来看看我奶奶不好了。”把人带进屋里去。

其他的人一走,白建国恶狠狠的瞪了郝芳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急忙跟着村长他们进屋里去。

自己亲妈病了,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在跟前。

绝对不符合白建国的画风。

他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儿子。

刘保国一看李春华那个嘴歪眼斜的样子,眉头皱起来,这脑血拴他们村里还真没见过两个,不过这嘴歪眼斜瘫在床上的可没少见,一看白老太太这个样子,恐怕真的就是瘫了。

“建国,赶紧送医院吧!你家老太太这个样子,恐怕是瘫了,你要是在送的晚,恐怕老太太能要了命。”这个时候,刘保国可顾不上。对白建国一家子成见,救人才是第一位。

白建国不相信的挤上去,一看见老太太嘴歪眼斜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不相信的推了推李春华,“妈,妈,你怎么啦?”毕竟李春华一直在说是要装的。

不怪白建国不相信,晚上还好好的一个大好人,这不过才几个小时,怎么就变成瘫了。

白建国着急用力气也不小,李春华直接被推得一下子就滚到了一边,所有人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李春华手指全都蜷缩在了一起,就像是鸡爪,尤其人滚到一边儿被子掀开,一股尿骚味儿传来,很多人都皱起了眉,捂着鼻子。

刘保国作为村长不能也捂着鼻子,只好吩咐,“我去给你叫拖拉机,你们赶紧给你妈收拾收拾裹上被子往医院送吧。”出门去了。

其他人也赶紧都跟着村长出去了。

实在是味道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