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商量

吃了饭，白晓借口自己好多了，下了床，才看见院子里安志远正和村里的几个男人在给她们家倒塌的那个屋子砌墙，已经马上就完工了，连院墙上面也多了一圈半米高的泥胚，她不由抿嘴乐了。

这个安营长还真的心挺细。

很快忙完，众人都走了。

安志远自己洗刷完了！就看到白晓正笑盈盈站在屋子门口看着自己，问：“这会儿好多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猜想是好多了。

白晓点点头，“安营长！谢谢你，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这绝对真心！这辈子还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上辈子更没有，今天几乎是多了好多上辈子没有过得人对她照顾有加。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们部队就在你们这附近拉练，伤口好一点没有！要不然我给你上药？”安志远看着她的胳膊怀疑她能不能自己换药。

白晓急忙摇摇头，“真不用，有婶子们帮忙的。”

开玩笑，自己的伤口早好了，这纱布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要是被安志远看到，不就全都露馅了。

“那行，你要有什么需要就说，别客气，军民一家！”

“好的，安营长，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不和您客气！”

白晓送走了安营长，终于松口气。

这一天还真的兵荒马乱的。

仔细检查屋子里，厨房的灶台上放着那一袋子玉米面，应该是安营长给她从院子里搬过来的，水缸也打的满满的，柴火堆的整整齐齐，看样子是新拾掇的，还有这屋子也都修的齐齐整整。

白晓才终于想起，热水袋可还没拿走呢，应该是安营长找来的。

算了，下一次见到安营长在说吧。

忽然一下子就感觉舒畅起来，人生还是如此美好。

她决定去找邮递员，他们村子每天中午才开始挨家挨户的送信件，一般村里人信不多，谁家没事也不会浪费二分钱去买邮票，除非家里有大事需要联络，再说了多数村民祖祖辈辈都在村子里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信。

所以一般邮递员上门可是大事。

而那边的白家，从昨天到今天一家子气压都不对付，尤其是李春华和白建国，两个人脸色阴沉，家里大大小小都有些战战兢兢。

白梅气的想要哭，自从白晓来到他们家之后，四年了，她都没有干过活儿，现在却早早就要起来去割猪草，还要回来切猪草做猪食喂猪，别说还有鸡等着喂呢。

猪圈鸡笼可都要打扫，那些粪便恶心扒拉的，白梅看着就要吐了，这些往日可都是白晓干的活儿。

现在被指派给了她，她还不敢不干，昨天自己亲爹那一巴掌还历历在目，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去惹白建国。

只能一肚子怨气的坐在那里切猪草，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白晓，“这个死丫头，让她以后饿死得了，没有我们家养活，她还想吃狗屎都没有，居然敢出去了就不回来，有本事这辈子别回来。”

白建国和李春华今天没下地，白山和白壮下地去了，他们三个大人反而没下地。

主要是白建国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出门，昨天白晓这个死丫头那么一闹腾，现在全村人都在睁大眼睛等着看他们家笑话，白建国自己心虚，走不出去那个门。

昨天是硬着头皮在白晓家的破房子那里一直假装帮忙，村民那么多人，还有解放军，村长干部都在那里帮忙，他不敢也不能不在那里帮忙，被村里的一些长舌妇挤兑一下，白建国心里窝火。

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丧失颜面过。

“那个死丫头真的就这么放过了？那房子可是……”郝芳恨得咬牙切齿，本来他和白建国早就打算好了，那个房子就准备这两天找人赶紧出手，毕竟白壮的婚事还需要不少钱，这娶个媳妇儿，家里就要拉饥荒，当然那个房子不能在那里白放着。

结果现在可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李春华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老二媳妇，你放心，有我在，白晓别想飞出我的手掌心，我们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是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她这些年早就把白晓当做他们家的财产，对，不是人，就是一份儿可以给她的孙子孙女改天现状的财产。

尤其是白壮现在快要娶媳妇儿的节骨眼儿上。

白建国吸着旱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妈，我看这事儿恐怕要黄，房子的事儿您暂时就别提了，村里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房子的事儿名不正言不顺，昨天的这事情您不占理我也不占理，所以房子的事儿别穷折腾了。

省的越折腾大家越关心这个事，我觉得还是先让把白晓处理了。她要是不出去打工，那就赶紧给她找个人再嫁出去，彩礼是一方面左右也不能在家里吃闲饭。”

他已经琢磨一晚上了。

郝芳一听，一拍大腿，“对啊，只要把白晓嫁出去，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儿，第一这彩礼肯定是一笔钱，第二白晓嫁出去了，那房子又空下了，到时候我们再把房子处理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

这话在理，李春华点点头，“这事情我看着成，这样吧，我这两天就去找张媒婆，这十里八村的数她最厉害，我觉得给白晓看个合适的人家，只要家境富裕，咱不挑人，拿的出来彩礼就行！”说办就办，李春华立马起身，白晓现在变成了一块心病，她着急自己大孙子呢。

白建国拉住李春华，“妈，你别着急，这事就不是急在这一时的，我觉得这两天你还是赶紧去找邮递员把白晓通知书的事情给落实了，只要没有这个录取通知书，其他的还不是由了咱们说的算。媒婆的事情让小芳去办，她娘家那边有几个熟门熟路的有钱人家，最近这几天我们都别去招惹白晓，省的被村里人抓着把柄。”他考虑的多，就想着要怎么把白晓换钱呢。

郝芳立刻起身，“妈，我去，我现在就回我娘家去，我娘家大嫂那边好像正好说有一户人家想找媳妇儿，出的彩礼可不少，听说有两百块钱呢！我们在想办法要上些聘礼，这里外里就是不少的一笔钱呢。”一说起这个，郝芳立刻脸上美滋滋的，笑得像是开了花。

她才不在乎白晓嫁给什么人，只要能给他们家换来钱，白晓就是嫁猪嫁狗，她都不管。

李春华也同意，一家子算是商量停当。

这个时候白晓也找到了邮递员，只要在村口的大道上就能截住邮递员，远远的骑着一个墨绿色的二八大梁自行车，后面的座位上挂着送信的绿色邮包，里面装着各种信，还有报纸什么的。

一般附近十几个村子都是一个邮递员负责，一干就是几十年，绝对是熟面孔，日子久了，十里八村谁家是谁都认得。

白晓看见邮递员张长弓骑着自行车过来，急忙招手，“张大叔，张大叔！”

张长弓下了车，扶着车把，满脸笑容，“哎呀，是白晓，你这在这儿是不是在等你的通知书啊？大叔看了还没到，到了一种就送到你家去，保证不会给你弄丢的，你放心。这考上大学，这可是大事儿呀，咱农村能出一个大学生。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大叔保证给你精心着呢。”

白晓乐了，“大叔，我知道有您在我肯定放心，我就是告诉你，要是来了通知书，您可千万别给我奶奶和我小叔他们，我搬回我们家住，您到时候能不能把通知书送到我那里去？我奶奶不乐意我上学，就想让我出去打工，要么在地里干活儿。”这事情不拖给张长弓还不行。

张长弓皱眉，叹口气，看着这孩子也是可怜，“行，你放心收到信的话，我肯定给你送到你家里去。你那个奶奶和小叔就是目光短浅，也不想想大学生那可就是端上铁饭碗了，人家谁家要是能出个大学生早就激动地放鞭炮，摆宴席呢，你们家可倒好，哎，不说了，你这孩子也是艰难，你放心只要你考上了这通知书书，一准儿送到你手里。”想想这孩子也是害怕啊，遇上这么不靠谱的奶奶，还有小叔，能不担心啊？

现在出去干的啥，能不开证明不拿通知书的？

所以这录取通知书还真的是个大事。

白晓急忙感谢，“大叔，谢谢你，谢谢你！”连鞠躬带感谢的礼多人不怪嘛。

张长弓摆摆手，扶着自行车骑上去，歪歪斜斜的在土路上骑远了。

“丫头，快回去吧！”

白晓终于放下心来。

这件大事儿算是解决了，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必须去一趟两个姐姐家里，谁让她一睁开眼从两手空空就要弄来不菲的路费，她可没那个本事，这事情还必须从长计议。

别以为八几年做生意就好做，在这农村啊，一没这个条件啊，二没这个购买力，做生意什么的，那也得去往县城和省城去，这一时半会儿她可没本事，从他们这里就是去县城来回也得六个小时，况且她根本没有交通工具。

她现在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先想办法找姐姐凑路费，实在不行就村里挨家挨户的借，只要到了大学城市里，到时候她做个小生意或者想办法打个零工，肯定是能把钱还上的，但是现在，没有其他路。

但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白晓往回走，还没到家里，就一头撞上了吴小月和白梅，这两个人平日里好的跟什么似的。

这会儿一看到白晓，白梅眼睛里都在冒火，她手指头现在还在疼，早上到现在手指头上已经起了两个水泡，她能不生气上火啊，现在又看到了这个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去咬白晓两口。

白晓看见白梅也没打算开口打招呼，反正白梅那个样子都要恨不得吃了她了，她才不会没事儿往上撞。

转身想要绕过两个人。

可惜她想息事宁人，吴小月不干啊。

这也是个不省事的，觉得自己是白壮的未婚妻，怎么说也算是白晓以后的大嫂，说说她，也算是应该的。

一把倒是拉住了白晓。

“晓啊，看见我们两个怎么就绕道走啊？怎么说我们毕竟也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村里街坊四邻，都指指点点。白晓，你可是个大姑娘了，往日里做事，我看见你挺有分寸，怎么这一次就做事完全顾前不顾后？”吴小月完全摆出了一幅大嫂的姿态。

白梅瞪眼，“谁和她是一家人啊，她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要是没有我爹和我奶奶，这么善心养活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我看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早知道当初还不如饿死你算了，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你就是个扫把星，谁遇到你谁倒霉。”白梅习惯了对着白晓恣意谩骂，这些年她没少干这种事儿，反正白晓也不会反抗。

吴小月嘴角勾起，这个白晓她当初可是就觉得这个家里多这么一个拖油瓶，其实也挺好的，看看往日里家里家外所有活都要干，这不就是平白多了一个劳动力，吃的又少，干活又多，这种好事儿，她当然乐意。

自己嫁过去不就是平白无故有人伺候了。

所以她还真的不介意白梅骂白晓，只有把这个丫头的性子完全磨没了，这以后才好收拾，她可是想的挺好。

白晓斜睨白梅，那目光里含着凛冽的寒光，像是两把淬了毒的刀子，就那么注视着白梅，白梅忽然就感觉自己后心在一阵阵的发冷。

这个死丫头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双厉害的眼睛。

“怎么你还不服气？我说的难道有错？”白梅绝对不会服输。

“白梅，出了白家大门也别乱咬人，回去好好问清楚你那个好奶奶和你那个好爹，到底是谁白吃白喝？我大哥和我姐姐每个月都给你们家送了19块钱，结果每天给我吃的是什么？昨天当着全村人的面，奶奶和你爹可认得清清楚楚。你要是觉得，不服气，走啊，咱们去到村长面前说道。

看看是谁欠了谁？省的你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白晓没打算忍辱负重，这个白梅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要是今天敢退让，她就能立马蹬鼻子上脸。

白梅被白晓死死的攥着手腕，吓了一跳，她哪里敢去村长面前，这些话也就是对着白晓说一说，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爹和奶奶拿了钱。

“你干什么？我不去！”

白晓攥紧她，“你不去？你既然不敢去就给我把嘴巴闭紧，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要不然下一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试一试，看看我敢不敢。”威胁的举起拳头，在白梅面前晃了一下，吓得白梅差一点摔倒。

吴小月急忙上去一把拉开白梅，一边紧张地查看白眉的手腕儿，一边数落白晓：“白晓，你这是干什么？白梅毕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就算你哥你姐姐给了钱，可是那你是需要有人照顾你的。光给钱能解决什么事情？”

白晓一把甩开白梅的手腕子，“你拿什么身份来说我？就算你是白壮的未婚妻，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在这里站着说话腰不疼，光给钱能解决什么问题？你看看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多轻松。

这钱能解决的问题可大了。不相信你出去全村去问问，这笔钱要是拿到谁家看看人家要不要养活我，而且肯定让我吃饱喝足。反而是我亲奶奶亲小叔拿着这笔钱，让我吃不饱喝不足，为啥？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别当别人都是傻子，你可是拿我们家的钱娶回来的媳妇儿，要是没有我每个月的这笔钱，你的彩礼哪儿来呀？你的聘礼哪儿来呀？呵呵，别给脸不要脸！”

欺负别人不会让她心生快感，但是这种可以畅所欲言，指着别人鼻子骂的感觉真的是舒服。

“你……你怎么……现在和泼妇一样？”吴小月被骂的脸上通红，她是没想到白晓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怕，她要是知道白小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泼妇样。她绝对不上来招惹这个是非。

白晓笑了，“泼妇？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泼妇呢？不相信你可以继续惹我看看泼妇打人是什么样子。要是没话说，那现在就滚开。我要回家，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敢惹她就要有被人欺负的心理准备。

吴小月还真当自己是白家人，就算她是白家人也和她白晓没有一点关系。

用得着她站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想要給白家出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伸手一下扒拉开吴小月，“别挡道！”

吴小月一下子被气得眼泪汪汪，“你，白晓……你这是侮辱人！”

白晓施施然和她擦身而过，轻飘飘的撇她一眼，“这副模样对我没用，你要是能做到拿着你家的钱送给你叔叔伯伯去用，才有资格来说我，自己都做不到，所以就闭嘴。”她忙着呢。

吴小月惊讶的眼泪都要忘记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傻乎乎的白晓？

怔楞的回头问白梅，“这……白晓……疯了？”那个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张口辩解的傻子居然干这么嚣张。

谁给她的底气？

不是说白晓不过是白家养的一个孤儿，没爹没妈还敢这么底气十足，谁给她在撑腰啊。

白梅翻白眼，本来指望着吴小月跟着自己还能两个人一起收拾白晓，谁晓得还是被白晓给收拾了，本来她是气愤的要发狂，可是看到了吴小月吃瘪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舒坦了。

看来不是自己一个被白晓怼，这滋味忽然就没那么堵得慌。

“她是疯了！简直就是疯狗乱咬人！你没看见昨天厉害着呢，还敢拉着我奶奶要一起跳水库呢，你以后看见她还是别搭理她，万一发疯打你一顿，还真的没地儿说理去！”白梅气不过的说，一说起昨天，她记得李春华晚上回来咬牙切齿的在屋里骂白晓呢，光是听着她才知道来龙去脉。

白晓厉害了啊，居然敢真的拉着李春华跳水库，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她奶奶啊，那可是李春华呢。

当初把白晓差一点没打死的那个厉害奶奶，结果被白晓都要吓破胆，回到家里只嚷嚷着白晓疯了！被鬼上身了。

“什么？她这么厉害？跳……水库？”吴小月听到自己亲妈昨天回来绘声绘色的说了，还以为那是白晓被李春华给吓得掉下去的，可不会认为白晓有那个胆子敢跳下去。

那个胆小鬼怎么敢？

“是啊，人家都敢和我奶奶同归于尽呢，你说白晓也是命大，就这样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居然还能没死，我说是被解放军救上来的，都是都要没气了，是被那个救她的解放军亲了嘴，才醒来的。你说羞人不羞人，那么多人看着呢，就被一个陌生男人亲嘴，这以后白晓还有人要她啊！多丢人啊！”一说起这个，白梅就兴奋。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心里激动，白晓长的一直都比她好看，她心里可是嫉妒很久了，村里那些年轻的小子，不知道有多少看见白晓就走不动路的，别说平时白晓要是打水砍柴什么的，好多人都抢着帮忙，还不就是以为白晓长得好啊。

这一下，她终于不蹦哒了吧。

白梅恶毒的想，白晓被陌生男人当众亲了嘴，还抱了，不用说，以后这名声就臭大街了，那个男人还愿意娶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嘿嘿，白梅不由得得意起来！这样看白晓还怎么嚣张。

吴小月终于感兴趣起来，“什么亲嘴啊？我都不知道！”她不关心这个，昨天亲妈也没细说，所以她还真不知道。

白梅拉着吴小月在小路边的地沿子上坐下，给她一五一十的说起来，活灵活现的，好像她就亲眼看见了，那样子别提多兴奋，似乎白晓当时就和人怎么样了一样。

“没想到，白晓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她是个懂廉耻，知进退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伤风败俗。白梅你以后可要小心，白晓这个名声可是容易连累到你的，你妈也该给你找罗婚事了，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你们女子出了这么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丢人的事情女子，到时候你们也都要受连累的，我可是为了你好！”吴小月刚才就恨上白晓了，谁让白晓好好的顶撞她，还膈应她，那就别怪她不地道。

这个白晓白家知道怎么做的，白家的那些人，没什么脑子，恐怕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呢。

果然白梅一听这个话，也急了，“我就知道她就是个扫把精，你看看这以后我还专门嫁人啊？”白梅着急的直哭。

吴小月安抚白梅，“你怕什么，早早地让你奶奶把这个丫头嫁出去，那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也连累不到你！”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白梅还就吃这一套。

白梅点点头，“你放心，我回去就告诉我妈去，这个搅家精不能留了，赶紧谁要娶她把她送出门，省的连累我们一家子。”她是盘算好要赶紧把白晓嫁掉。

吴小月笑笑，“你看你说风就是雨，这一下子也不能说嫁就嫁了呀，总要找到好人家，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知道。咱俩是好姐妹，以后还是一家人肯定我不能向着外人，我回去之后也给白晓打听打听，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总要白晓乐意不是。”

“她还有什么乐意不乐意，有人娶她，她应该偷着乐了。就她伤风败俗的那个德性，人家知道了还不一定愿意要她呢。”白梅想想去白晓的那一副嘴脸，就觉得把白晓嫁到穷山沟里去，最好是穷揭不开锅的，看到白晓日子过的不好，那样她心里才能满意。